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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灰原哀沉默着转过身来，神情是难见的凝重与复杂。
“我可能是，”灰原哀深吸一口气，“让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啊？”工藤洼抱着手臂，目光飞到了天上。
别以为这副模样就能让他心软，他才不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
今天，灰原哀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他也绝对不会轻易原谅。
把他当什么人了真是？
然而，灰原哀迟迟没有再开口。
“没东西想说，我就先走了。”工藤洼意欲转身。
灰原哀还是没有说话，工藤洼只能真的往回走。
走了几步，工藤洼准备提速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抱歉。”
什么？
工藤洼眼珠一转，不是吧，灰原哀跟他道歉？
这是什么鬼？
“不用道歉，没什么好道歉的。”工藤洼故意把声音压得很平静、很冷漠，不泄漏内心一丝一毫的惊慌。
灰原哀没有气恼，她慢慢走近，“我反思过了，确实是我的错。”
不知为何，灰原哀平平淡淡的语气，特别招人生气！
工藤洼咬了咬牙，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后转身，“你能有什么错啊？确实是我流氓，我一个大男人，偷偷摸你的手，我能不流氓吗？”
“我……”灰原哀欲言又止，待平静后才继续道：“是我让你误会了，从今天开始，我会跟你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工藤洼咬出这四个字，一股无名火突然烧了上来。
他跨了两步走到她的近前。
两人之间，距离只差咫尺。
“现在要保持距离，之前都是在干嘛？”工藤洼狠狠地瞪着她，灰原哀想要移开视线，被他强硬地掰了回来。
工藤洼从未如此认真地注视过她。
这对漂亮的眼眸，冰蓝宛若幽深的湖水，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你不要激动好吗？”灰原哀冷静地说。
工藤洼迟缓地摇摇头，“为什么有人可以连道歉都这么让人生气？”
“你……”灰原哀眼眸中闪过犹豫不决，“我不想让你生气，但是，好像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啊。”工藤洼立刻接道，“你跟我撒个娇，简简单单说一句，你要是再生气我就不理你了，我不就消气了吗？”
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
面对这样一张充满恶意的脸，灰原哀却突然闭上了眼睛。
工藤洼这才注意到她刷白的脸色。
这一刻，她脆弱得仿佛可以任人宰割。
“你真的喜欢我吗？”灰原哀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终于有了一点点的颤抖。
“我……”工藤洼迟疑了。
他说不下去。
“我不值得你喜欢。”灰原哀重新睁开了双眼，这一刻她又恢复了平静，“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面对这样一张不带丝毫感情的脸，工藤洼突然感觉自己有些脱力。
他终于松开了捏住她脸颊的手，“你不值得……这是拒绝人的新话术吗？”
“我有哪里好的？配你说一句不值得？”工藤洼失望地移开视线，“我知道要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但你别来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