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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季洺秋没忍住笑了出来,揉了一会儿收了手:“都让你忍着了。”
牧青远疼的龇牙咧嘴的拉好衣服:“还不如任它青着,还要我现在平白受这些罪。”
“长痛不如短痛,”季洺秋笑的开心,“这样比接连青好几日要好些。”
牧青远拉好了衣服:“现在是继续审案还是去县衙收拾一下?”
牧青远衣领没整好,敞开露出半截锁骨,季洺秋目光有所指,轻浮的吹了声口哨才说:“先审案吧,晚上夜深人静再悄悄去,万一动静太大打草惊蛇。”
牧青远当然注意到了季洺秋的目光,他索性把领子拉的更开些:“来来来给你看给你看,这辈子没见过一样。”
可他说完话就后悔了,因为季洺秋这人一点不客气。
季洺秋打蛇随棍上,一把把人拽进了怀里堵了嘴,之后一路从嘴唇啃到了脖子,最后在锁骨上留下了一个引子。他怕脖子上的吻痕不够重一样,狠狠地又吮了一口,声音带着笑说:“别招惹我,我刚刚在后巷可不够痛快。”
季洺秋说着松开了人,他原本也只是想闹一闹他,没想动真格的。季洺秋指尖轻轻摩擦了下锁骨上的吻痕,收拾起玩闹的心思准备去办查案的正事,忽然衣领一紧,是牧青远抓往了下一拽。
两人的开始算得上是阴差阳错,后来也一向是季洺秋更主动些,可这不代表牧青远就会扭捏。牧青远拽着他的领子一直往后推,直到季洺秋背靠在墙上才停下,接着就是比刚刚还要炙热的吻。
牧青远眼角潮湿,舌尖舔过季洺秋的嘴唇,轻轻的一下下亲着小声说:“不痛快的又不止你一个。”他接着像是证明自己在说什么一样,慢慢蹲了下来。
季洺秋低头看牧青远伸手去解自己的革带,红着脸用手握住了自己已经抬头的小兄弟,嘴唇就要往上凑。
“你别”季洺秋难得有点慌,急忙开口阻止。
可预想中应该有的情节没继续发生,牧青远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拿了对方那东西的手在衣摆上狠狠地擦了擦:“不痛快是吧,现在就继续不痛快吧!!”
他说完,一甩袖子,趾高气扬的开门查他的案子去了。
季洺秋站在原地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牧青远的什么幼稚的报复。小兄弟还可怜的半软不硬的吊在哪,季洺秋等反应下去了,有些好笑的系好了裤子,推门出去:“如米你等等我。”
隔壁牧青远对郑敬的审问已经开始了一阵子,绸琼的知县大人一脸的公事公办,没有半分刚刚面对自己时的样子。
季洺秋眯着眼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牧青远,才静下心认真听郑敬说话。
牧青远刚问他当年巡检司剿匪详情,郑敬正在答他问的“席氏是何时嫁入陈家”一问。
“陈大人自幼家贫,幸得朱知府青眼提携入景州巡检司。陈大人是在景州和席氏成亲后才带我们赴绸琼任职。”
牧青远问:“席氏是何人介绍的?你可知道?”
郑敬摇头:“未来绸琼时我和他相交不多,这个还真不清楚,只知道是大婚过后没有一个月就来的绸琼。”
牧青远问完这个,接着问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的事:“我记得,当年剿匪,陈野云并未死在山上,而是回绸琼半年后才死于大火。当日不屈者皆死,陈野云可是对那山贼俯首称臣了?”
郑敬脸色一下更加难看,他似是压下万种情绪,半天才说:“陈大人铁骨铮铮,怎会同我们一样屈服于宵小之辈。陈大人那日受了重伤,颅脑重创,被我们抬下山后险些没救回这条命。只是只是救回后就痴傻了,说话颠三倒四,智力还不及三岁孩童。”
郑敬佝偻了身子,像是又一次对自己说:“我们对不起陈大人,我们理应受千刀万剐。”
牧青远没空花时间听有罪之人做什么毫无意义的忏悔,他看着郑敬接着问:“当日剿匪后,武屏山上山贼下山后,各自安置在什么地方了?绸琼当任的知县赵瀚赵大人又如何了?”
“赵瀚在剿匪那日就死了,此后顶替他的是武屏山寨子里的三当家王贾,”郑敬果然言无不尽,问什么答什么,“后来赵大人要回京述职,这个真糊弄不过,找了个死人顶替,就说是人死在了半路上。”
郑敬答完这个又说山贼各自散落何处这一问:“王贾路上死遁后不知去处,留在绸琼的山贼有的出了城,有的抢了自己想要的民宅当个寻常百姓。县衙中除了一个王大虎,还有几个衙役。”他接着将自己知道的名字全部说了出来。
“那宋主簿呢?”牧青远想起宋道捋着胡子的样子皱了眉,“他可也是山贼中的一员?”
“宋主簿是巡检司出事后才来上任的,拿着卫昌知县的荐信,”郑敬说,“他不是什么山贼,那顶替赵瀚的王贾自己一个粗人,大约是想找个能帮得上忙的,才留下了他。”
宋主簿和王大虎实在是交往过密,牧青远轻轻蹙着眉,郑敬这话他只信三分。
接下来又问了郑敬那日如何行凶,大致和牧青远猜测相同——郑敬借陈野云旧物去了席氏家一坐,趁机将毒放入席氏的茶杯中看她喝下后离开。
该问的问了差不多,牧青远和季洺秋离开了关着郑敬的房间。
“山贼混在城民中,不知绸琼留了共有多少。”牧青远有些发愁,“真起事还真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季洺秋安抚他:“为了供着嵇汀这尊大佛,我带的五十人全是麾下精兵。并且她带的护卫也都各个不俗,应付一下乡野中的山贼不是问题。”
牧青远勉强笑了一下:“我真出什么事了没什么,就怕殿下有什么闪失。”
不远处嵇汀正兴致勃勃的在和护卫姜帆说若是真的出什么事如何摆兵布阵,一点没有怕的意思,牧青远看了她一眼,觉得愁死了。
牧青远一愁眉苦脸季洺秋就想笑,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一个文官,操什么打打杀杀的心,都交给我吧。你从席氏那领来的衙役三个死了一个,一个审过了,还剩下的那个,你还审么?”
“吴阳不是生了大病,未参与剿匪么,审也审不出什么。”牧青远道,“他就不审了吧。”
“那日席氏从山上抬下来后,不是无人认尸么?巡检司旧员怕当年的事泄露,原本就是山贼的衙役更是不愿意和一个死人扯上关系,都不说她是谁就算了,吴阳又为何帮忙隐瞒?”季洺秋提醒,“凡事谨慎,现在不是你在松阳城县衙后学狐狸叫碰运气的时候了。”
季洺秋没有比牧青远大多少,可已带了三年兵,文武官虽不同,但总归都是要混官场的,季洺秋多了几年其中阅历,行事远比刚入官场的牧青远来的谨慎。
“也是。”牧青远点点头,他正准备往吴阳那间走,忽然意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松阳县衙后学狐狸叫??”
“那夜师父晚上饿,使唤我去十丈楼买酒食,正巧碰见了。”季洺秋笑了,“师父没和你说么?”
牧青远以为自己那晚上有些蠢的举动除了同去的李砌没人知道,现在目击证人居然多了个季洺秋,他摸了摸鼻子:“祖公没提这事。那什么还有个吴阳要审,查案查案。”
牧青远说完扭头走了,季洺秋在他身后闲闲的又说:“别说,你那狐狸叫学的还挺像。”
牧青远没搭理他,却有一瞬间同手同脚了一下。
季洺秋没有戳穿,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牧青远推门进去时,看到吴阳正坐在地上发呆。
吴阳听到声响,怔忪了一下,急忙起身:“令尹大人。”
牧青远看到给吴阳的饭他一筷子都没有碰,完好的摆在地上,问他:“怎么没吃饭?”
吴阳似是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开口就乱了次序,胡乱说着:“没胃口陈大人竟是被一个女人害死的,不值陈大人对我好唉,敬哥一直对我也很好”
吴阳颠七倒八的说了一会儿,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令尹大人,你说,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