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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等臧七公子来吗?”一脸花斑的齐贞俯下身子问道,如枯枝黄叶般的手背垂至膝前,眼光却瞟向臧谁克斯束发上的洛林簪。
“罢了,不用等他!”余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邻座,刹那间臧谁克斯眉眼中闪过一丝愁绪,随即他抖了抖衣袖,正襟危坐,举起金樽向着坐席的各位长老敬酒,春风不自觉爬上他那寒意陡生的俊俏脸庞。
年仅23就能在这平均年龄35岁的长老会议中享有一袭之地,臧谁克斯在三年前就做到了,官场之道,他早已深谙,变脸也不过就在顷刻之间。
去岁除夕,族长何如如在一声爆竹声中因惊吓过度而殒命,外界众说纷纭,有说何如如是被八大长老联合起来害死的,也有说是得了暴病而死,还有的谣传何如如是被那饕餮吃了去。可不管外界再怎么流传,何如如也已经无力回天了,一切皆是死无对证。
“人红是非多,丑人多作怪,我看八成是被那些又老又丑的长老给害死的。”
“没错,别什么脏水都泼在我哥哥身上。”
......
臧谁克斯的粉丝,自然是不允许别人说一句他的不好。
编钟在一阵击打中戛然而止,鼓乐之人都纷纷合起手掌退下了。虽说这八大长老会议开始之前,总会有一些饭前开胃菜,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所有人沉沦追随于这些伶人曼妙的舞姿,心里却抠抠索索想着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这天坝是臧六公子带领修筑的,算起来已经有两三年了吧?”说话的是鹤发童颜的李赋闲,他因多饮了些酒,红光满面的。
“何止啊,李长老你这记性不行了啊,是五年了啊!”张若玉掰起手指,凑近眼前,还不忘数了数,“五”字一落地,倒是让臧谁克斯心惊肉跳了一阵。
“一群龟孙装什么大尾巴狼!”齐贞默默念叨着,轻轻按了按臧谁克斯的肩,这个举动倒让臧谁克斯想起了臧蹊跷在邻座滔滔不绝护着他的种种过往。齐贞又想,这些老瘪三仗着资质高,就从天坝开始提起,想把六公子拖下水去,那修葺族谱、徭役赋税之事,到了他们这里,反而是闭口不提了。
“确是有五年了!”臧谁克斯想来这次的长老会议,“天坝”一定是过不去的坎,便毕恭毕敬老实作答。
“我看这六公子啊,护坝有功,你们也不必去抠那几年的字眼。”玄冰摇了摇金樽的酒,帮衬了臧谁克斯一把。
“这恐怕说不过去,要说这天坝,当初就是这六公子争着要去治理的,这治理无功,还不得别人说两句了?”树倒猢狲散,秦黄道生怕自己错过了批斗臧谁克斯的大好时机。
“若想再进一阶,得看辈分啊,哪有人凭借着小聪明就能坐上那位置啊,你说是不是啊?”朴会舔了舔嘴,指了指大堂坐上阶的鲜花宝席,又走到臧谁克斯前,给他斟了一杯酒,“你还年轻,慢慢来,不着急。”
“朴长老斟的酒,可是折煞我了。”说着,臧谁克斯就将那手腕伸向前去,奈何这朴会就是不往前再一步,臧谁克斯要起身才能接住。
齐贞心里“呸”的一声,你大爷的好意思说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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