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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就不会有负担。
陈以贺简单地洗漱一番,下楼草草地扒拉了几口饭就骑着家里的小电车出了门,拐过几个弯,顺着长街一路骑行,不出十分钟就到了陈玺承家。
道路旁的独栋小别墅,古色古香的围墙上架着墨色的防盗网和华美的灯饰,金碧辉煌的铁门在阳光下闪着刺人的光。
陈以贺把小电驴停进了旁边陈玺承家的车棚里,按响了门边的对讲机,一阵滴啦啦的音乐声结束后,一个略带困意的声音的响起,“谁啊?”
“我,你贺哥,赶紧把门开一下。”陈以贺回应道。
“我丢,你咋这么早来?你不困啊你。”陈玺承无奈地说道,对讲机里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地穿衣服声。
铁门也“咔哒”一声打开了,陈以贺拉开门就进去了,熟门熟路来到了客厅,正好看到陈玺承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一只手握着手机一边扶着木把手下楼,但随着他手指的滑动,陈玺承下楼的脚步越来越慢,眉头渐渐地拧了起来。走神的他脚下突然一个踏空,整个人不慎滑倒,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呆呆地抬起头张嘴看着陈以贺,满脸的不可置信和震惊。
陈以贺看他这幅样子也能猜出他看到了啥内容了,叹了口气,神色悲戚地看着他。
…………
“阿贺,你…你说警察会不会找上我?我要怎么办啊?阿贺。”此刻的陈玺承再也没有了往日标志性的笑,俊秀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坐在旁边的陈以贺见陈玺承丝毫没有对于徐依然的愧疚感,满口都是自己的安危,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毕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陈以贺还是出声安慰:“没事的,你别怕。你和依然属于正常分手,而且她的死和你也没有直接的关系,想来应该也算不上犯罪。”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那个贱人死了就死了,还晦气老子,哼。”陈玺承听到这里,重重地舒了口气,然后嘴里开始咒骂起了徐依然。
“不过”陈以贺搓了搓下巴,继续说道:“虽然算不上犯罪,但昨晚你和依然吵架的画面应该被监控记录下来了,被抓去做笔录是不可避免的了,你一定要如实和告知警察前因后果。”
“做笔录吗?那没事,这个我还是可以做的。等等,你咋知道我昨晚有和她吵架?”陈玺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问到。
“我昨晚刚好上去班级就听到了,后来你急着走也没看到我。”陈以贺摊了摊手,继续说道:“而且我和她也讲了一会儿话,估计也得去做笔录。”
“嗯,我知道了。”陈玺承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客厅大门发呆。他的脸庞像是结了冰一样的僵硬,眼神里流转着复杂的神色,有没有一分是属于对徐依然的愧疚?陈以贺不知道。
但作为多年的朋友,陈以贺看着陈玺承也知道现在他心里的忐忑和不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静静地坐着不出声。
………
“叮铃铃”,放在桌子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本正在做数学习题的陵七蛾眉一蹙,停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了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王师叔”三个字,她急忙点击了接听键。
“阿七,你们学校那个徐依然昨晚在教学楼跳楼了,当场死亡。最近你要多注意学校里情况,一旦有异变,你要立马通知我,出现鬼灵要即刻斩杀,防止其为祸人间。”王厉文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这是明守御人千百代来一直遵守的准则。
“是,师叔,陵七一定切记。”
“嗯,就这样。”王厉文回应道,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徐依然?跳楼?”陵七习惯性用手指敲着桌面喃喃道,“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