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玛的,好疼!
    老二被这个踩法,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
    不过,无所谓,都没机会了。”
    这是无名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此时,他趴在僵硬的船板上,一动不动。
    他已醒了一会,可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动。
    南郭世家是不会让他吃饱了肚子受刑的,所以他还没有吃晚饭。
    星光零零散散的透过小窗落到他的身上,迷茫的他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一小堆食物、一碟水冷冰冰的立在墙角,他很饿,但它们离他太远。
    足足有三尺。
    又休养了好一会,迷迷糊糊的他睡着了,等醒来时他不知睡了有多久。
    他的身子像是已经散架一般,不是一个很疼就可以形容的。
    现在他必须爬到食物和水的面前。
    他的手腕和脚腕在他用力的时候就会钻心的疼,琵琶骨上的那对龙牙更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
    但他要活下去。
    无名稍稍向前移动了一些,然后休息了一会,再然后他再爬再休息。
    断断续续的半时辰后,他够着了它们。
    他咬了一大口米饭,米粒坚硬、冰冷,还嚼不动。
    他心道:“玛的,是这米饭太硬,还是老子快不行了!”
    这次他只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嚼着。
    一个时辰后,无名终于咽下了所有的食物,舔干净同样冰冷的水。
    “好饱!
    等明天醒早些,趁热吃就会好点。”
    他心道。
    无名看不到窗外,也望不见天上的星辰,他下巴枕在湿寒的船板上,凝视着从高处洒落的星光。
    此刻,他最担心便是自己的阿爸,前阵子他还想着要如何衣锦还乡,让阿爸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现在,自己不连累到他就算不错了!
    想到此,他不由心中暗叹这世事无常。
    三天后,船停了下来。
    但船停船走,都和无名没有关系,唯一和他有关的就是天黑与否。
    他被关了这么久,也学会了用发呆来打发时间,不然怕是早已闲得疯掉。
    发呆的时候他会想到很多的东西很多的人。
    这时,他正想着闫唐小镇的小伙伴们,他们老是喜欢偷跑到后山玩,然后捉吃麂子的幼崽。
    成年的麂子他们是捉不到的,但逮那些还在成长中的幼崽却是不难。
    只要它们稍一疏忽,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给抓住。
    动物的一生容不得一次错误,要是它的判断有误,或是躲闪的动作不够流畅,它就会成为人的口中之食。
    无名发现自己就是一只疏忽大意的小动物,自己也是判断有误、躲闪不够流畅,所以他被捉住了。
    现在的自己和南郭家的那些待宰羔羊没有一点分别。
    无名的姿势还是趴着,因为昨晚他被扔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虽然他很想换个造型待着,可他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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