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虽然是被困住了,但如何让这些水牛听话却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要死的容易,上百的长矛、上千的箭矢立刻可以进行一场血腥的屠杀,问题是少典想要活的。
    已经死了一个人,少典绝不肯再让战士们去冒险,他建议用水毒芹汁液先让这些水牛们昏迷。
    几乎每个战士都会随身携带一管用水毒芹或其它药物熬制的毒药,战斗或狩猎时常用它涂抹在武器上。
    蒙没有反对。
    他只建议别用得太多,倘若用得太多,哪怕是身躯庞大的水牛同样也会被毒死。
    当水牛们清醒过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发现鼻子里被穿了一根绳子,疼痛难忍,残留的毒素还令它们头晕眼花。
    它们试图摆脱桎梏,但只要一扭头,鼻子就会被绳子拉扯着,结果反而更加疼痛。
    于是水牛们哞哞叫着几乎闹腾了一夜。
    第三天黎明,所有的战士都围在了沟壑的入口。
    “少典,大家都在等你!”
    蒙走过来了,陪少典同坐在草地上:“牛鼻子已经钻好,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他们都不敢下去吗?”
    “不敢!
    办法是你想出来的,你得给他们带头!”
    “我现在只想给它们戳上几矛才解气!”
    “你还在想前天的事?”
    “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兄弟……”
    少典丧气地道:“我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去面对他的妻子和儿女……”
    “他死得很英勇。”
    “但不是死在战场上。”
    “我认为是一样的!
    少典,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战场上,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生存!”
    蒙拍了拍少典的肩膀道:“去做你该做的事吧,别让大家等得太久!”
    尽管已经折腾了一夜,但牛群们仍旧躁动不安。
    没人胆敢接近它们,只要一有人出现在沟壑边上,它们立刻就会愤怒。
    它们眼球通红,鼻孔里喷着粗气,蹄子焦躁地刨着泥土。
    要不是被缰绳给桎梏住,它们随时都有可能发动冲锋,好将这群可恶的人类踏为齑粉。
    少典抱着一捆新鲜的牧草刚走进沟壑,牛群们立刻躁动起来。
    尽管它们已经失去自由,但少典还是经常会被它们扭动的身躯给撞个趔趄,或是脊背上冷不丁地被踢上一脚。
    此刻的他就好象一只不小心闯进狼群的兔子,险象环生,步步惊心。
    蒙看得紧锁眉头,显然少典那个穿牛鼻子的主意并没有让牛群们就范。
    驯化本不是花几天就能做到的事,那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跟它们打交道,而少典却一心想着把这些家伙立刻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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