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大概有一个世纪吧。
    这一个世纪里,陈小刀感觉自己在一条看不清颜色的道路里不断行走,却一直走不到尽头。
    直到后来,他才悠悠醒来。
    陈小刀睁不开眼睛,但他能感觉到,自己还在那个破茅屋里。
    因为刺骨的北风依旧不断地从他的裤管里灌入,背后稻草那刺刺的感觉依旧那么清晰。
    忽然,陈小刀的眼皮一股大力强行翻开。
    “嗯?你醒了,醒了就好。”
    原来是那人想翻开陈小刀的眼皮看看陈小刀现在怎么样了,却正好帮陈小刀睁开了眼睛。
    “你现在还不能动,大概再过一柱香的时间你就可以动了。”
    那人淡淡地道,“在这段时间里,你只需记下我要跟你说的事就行。”
    “你听着,”
    只见那人郑重地道,“首先,刚刚的事你谁都不要提起,至亲也不行,就当他没发生过。”
    “还有,你刚刚将手放在地上,而地上都是我的血,刚刚又将手擦到身上,所以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已全是血。
    你的左手边有套干净的衣服。
    你待会可以动了以后就穿那套衣服下山吧。”
    “最后还有……”
    那人张了张嘴,却又不发声,“算了,没了,你也不用知道。”
    说完,那人兴致索然地转过身子,双手用力,向门口爬去。
    陈小刀这才发现,这人已没了双腿,伤口处血肉模糊,但却已结痂,流不出血了。
    “唉,”
    望着远处的天,那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陈小刀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道:“原来竟是这样,竟是我一直不肯舍弃的至宝,才让我一直无法练成长生不老之术。”
    那人的脸上一片苦涩,现在估计肠子都是苦的,“但现在练成了又怎样,唉,我己命不久矣了。”
    “蓬!”
    那人忽然用力地揰了一下门框,早已岌岌可危的破茅屋晃了晃,震得稻草簌簌的往下落。
    望着纷纷下落的稻草,那人的心中更是苦涩,自己现在全力一击也打不倒这破茅屋……自己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果然,不一会儿,那人便感觉自己晕晕沉沉的,即将睡过去。
    他也知道睡过去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他已了无牵挂,此时不睡,更待何时?
    于是,他顺从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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