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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钱掌柜就把小虎喊了过去。
小虎呀,把你安排到学堂上学的事我打听了,恐怕不太好办,这上学堂是要登记身份信息的,你没有亲人,还是个屠户,估计是没法通过登记的。不过呢,我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不知你是否愿意?就是我家小儿今年刚好要上学,报的是青城学院,在这个学院上学的都是咱青山城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教书的先生当然也是全城最好的。在这里读书的学生都会有自己的书童的,今年饭庄托你的福,生意不错,挣了不少,所以就托了关系给我儿子报了。这书童虽然是帮着自己主子研墨拿纸笔的,但却可以和主子一起上课听讲。我是觉得你是个天才,应该接受最好的教育,就想到了当书童这个办法,我可一点都没把你当下人的意思。你要是觉得委屈,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给你单独请个先生也是可以的。
没事的掌柜的,实在太麻烦你了,这已经很好了,我会照顾好小公子的,你放心。
小虎,你呀还是太客气了,不是让你喊我钱叔吗?你就把钱钱当成弟弟,你是哥哥,一家人照顾一下就行,千万别惯着他。那以后你上午陪着钱钱上学,下午跟着老牛学厨艺,你看咋样?
谢谢钱叔,以后宰杀高级凶兽的活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就这样,小虎的书童生活正式开始了。本来还以为自己这年纪当书童有点大的,没想到到了书院就开眼了,钱钱班里的书童大部分都是二十左右的成年人,还有一个胡子都一大把了,还真是开了眼界。在后厨的学习也有条不紊,切菜剁肉的功夫也涨了不少。
这有人的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当然就有竞争有比较有恩怨情仇和打打杀杀了。熊孩子们在学校也不例外,虽然没有杀杀,但打打还是少不了。
学堂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有钱有势的主,竞争攀比就更加严重了。不光比自己,还要比书童。钱钱家里一般,自然就成了时常被打压欺负的对象。偏偏钱钱这熊孩子口才一绝,不知道和谁学的一身吵架的嘴上功夫,吵架是从来没输过。那些熊孩子既然吵不过,那就剩下动手了。可学校有规定,同学之间不能打架,一经发现轻者体罚重者开除,非常严厉。
所以这打架的活就只能交给书童了,可怜小虎才十三岁,虽然在饭庄好吃好喝身体还算壮实,可哪里是那些二十左右壮汉的对手,每次都被揍得很惨,鼻青脸肿算轻的,有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还好大家同为书童,不会下死手,不然小虎现在能不能站着走路都难说。
钱掌柜看见自己的摇钱树被修理的这么惨,过来劝说小虎放弃,可被小虎拒绝了。可钱钱这熊孩子不乐意了,吵着闹着要换一个能打的书童,钱掌柜毕竟是混过的,知道要是真换个能打的,那些有钱有势的熊孩子们出不了气,说不定就把气出在自己身上了,自己这身份万万是担不起的。要是小虎不干了,只会找个更弱的顶上了。
就这样,小虎的书童就一直干着,挨揍挨多了,自然学会了保护自己,每次看着很惨,其实啥事没有。
这天课间熊孩子们又凑在一起不知吹啥牛呢,大概是在比较谁的书童有学问吧,小虎没在意,正靠着教室外墙想着晚上的酒席呢。不知啥时候钱钱就凑了进去,不一会一大群人过来就把小虎围了起来,小虎一看这架势知道今天又要挨揍了,赶紧做好了挨揍的准备。这时一个胡子一大把的书童向小虎问道。
听说你也会背《天朝赋》?
小虎向钱钱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目光,看着这家伙目光躲闪就知道自己又被坑了,这《天朝赋》倒是先生上课时刚讲的,不过先生只讲了开头,说是当朝宰相景正德所作,描写了大唐国的万里江山,全文气势磅礴,堪称绝世佳品。不过先生说了,这首赋对初学者堪称灾难,不光晦涩难懂生字超多还篇幅超长,想背下来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看见小虎愣在原地,那个一把胡子的老书童就酸酸的继续说道。
不会是忘了开头吧,要不要我提示你两句?
你个老梆菜会背?怕也是只会两句在这充大尾巴狼呢吧?
小虎和钱钱在一起,别的还好说,不过这嘲讽骂人的功夫倒是深受其影响。
话一出口就把这老书童气的老脸涨红,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好、好、好,我这就背给你听。说完唾沫横飞、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等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落下,老书童才把摇晃的脑袋立正,用充满傲娇不屑的眼神看着小虎,周围熊孩子们也把眼光投了过来。
骑虎难下,不过小虎天才的名号可不是只体现在杀猪宰羊上的,记忆力更是超强。开口就把刚才老梆菜背的内容重复了出来。
钱钱都惊呆了,一脸崇拜的看着小虎,在他眼里小虎从来都是拖自己后腿给他丢人的,没想到今天这么给自己长脸。
老书童有点羞愤,甩了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