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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刚捞起西装外套，她的手机闹铃就响了。他时间估计地很准。
谢沅沅刚要开口对他说话，他抢在她的前面，“时间到，你要回去了是吗？”
谢沅沅“嗯”了声点点头。
陆云江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我送你。”不送拒绝地架势。
谢沅沅连忙摇头摆手，“不用麻烦你了。”实际上他今天让她的心跳加速了那么多次，她不敢更靠近他了。直觉告诉她，再接近他会有事发生。
“麻烦我？比起专门为你调出资料，花时间为你参考剧本，你觉得送你回去是麻烦吗？”陆云江淡淡地问她，却有逼近的味道。
谢沅沅本能后退了一步，他这样赤裸裸地把他对她的恩惠摊在她的面前，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甚至连她自己都忽略了，他一直是在帮她。
“我不知道谢谢你，可是”谢沅沅本意想表达对他的感谢以及她想自己回去，但是语意不明。
陆云江不等她吱唔完，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多说了，我刚好要去找陈熙。”快速说着牵着她往外走。
匆忙中，谢沅沅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包。
谢沅沅掌心向上，双手放在腿上。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
陆云江一路拉着她的手到电梯。他的脚步很快，很急，像赶着什么似的。谢沅沅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他握得很紧，他手心灼热的温度传到了她的手上。心也跟着升温起来。
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然地牵她的手？现在他安闲地开着车，她却慌乱不安。
谢沅沅想起他看完她的剧本后问她的问题。有人说过，通过一个人的作品可以窥视一个人的内心。所以他是在窥探她的心理吗？
“你原先为什么要那么问，问我会不会是素景？”谢沅沅问出了口，她要弄清楚，不想不明不白地猜测着。
陆云江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拉了拉衣领，似乎是有点热，“因为我想知道，是素景像你，还是你像素景。”陆云江回答她。
谢沅沅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两者有区别吗？她反复咀嚼着他的话。
“你不懂吗？”她久不回话，陆云江一字一顿地问道。
好像今天有很多次她在他面前反应慢半拍了，这次谢沅沅也不掩饰了，“我不懂，我觉得没区别。”
陆云江笑着摇摇头，“有区别，有很大区别。”谢沅沅看他，“什么区别？”
陆云江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路回答她：“我说了你还是不明白，我不说。”
谢沅沅气结，收回视线。不再搭理他，扭头看向窗外。
车子停在了两校之间的路口。谢沅沅面无表情地吐出“谢谢”两个字就要下车。陆云江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谢沅沅回头瞪他，他却倾身过来，肩膀抵到她的肩膀上。
谢沅沅面红耳热，无可奈何，挣扎不得。
陆云江出手摸到她的头发，把她额角的一缕发丝顺到了后面，贴着耳背上。“你今天绑头发了。”陆云江提醒她。
谢沅沅本来是为绑头发怀着怯生的心情去的，结果被他洗澡那么一茬搞得忘得一干二净。现在陆云江提到，她那种情绪又回来了。
“你这样很好看，绑着也行披着也行。”陆云江用手指绕着她的发辫。“那你喜欢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