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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深谋远虑,可喜可贺!”韩延徽向契丹可汗夫妇祝贺道。
“我的韩先生呀,咱们现在是逃命呢!”阿古只在一旁埋怨道,“当时咱们要是不放归那两万多精兵,要是到了党项族里,和拓跋思恭好好说道说道,哪里就逃得这样狼狈?!哎——您老妙计安天下,一起亡命到天涯呀!”
“哈哈哈!”韩延徽听了阿古只的话,不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道,“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经历了一关,后面的路会好走一些!”
众人都觉得韩先生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大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契丹可汗怕韩先生的面子挂不住,就呵斥阿古只道:“阿古只,你不要胡扯!你懂什么!?当初放归两万余精兵,是我下的命令,去党项族向拓跋思恭借兵,也是我决定的,你别干扰了韩先生的大计!”
韩先生欣慰地一笑,在马背上对耶律阿保机拱手道:“韩某得辅佐圣明之主,实乃三生有幸!”
“圣主贤臣一旦际会,北疆从此太平矣!”韩知古诚心诚意地说道。他了解耶律阿保机的胸怀,也知道韩先生的才干,再加上几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一统草原、平定北疆,只是迟早的事情。
“咱别自己夸自己,夸得都成一朵朵的花儿了。”述律平笑着揶揄道,“眼看着十路追兵,个个都要将咱们格杀勿论呢!你们还有心情在此互相吹牛,真是一群人才!”
听了女人的话,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正在这时,一路追兵正慢慢地靠近过来。
“不好了,敌人又来了!”耶律安端面色沉重地说道,“他们还没完没了了!”耶律剌葛的十路追兵,是以契丹营地为中心,向周边十个方向追击进发,不管耶律阿保机在哪个方向,都有被追上的可能,除非他们彻底远离草原,躲到天涯海角去。
“听马蹄声,似乎不是契丹八部的人马。”韩先生捻着山羊须,微微闭了眼睛,认真地说道。
“难道是幽州士兵!?”萧敌鲁问道。
“不是!”韩先生仍然闭着眼睛。
“是河东的士兵?!”耶律曷鲁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了兴奋的色彩,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与耶律阿保机是结义兄弟,若是他的队伍过来了,或许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契丹可汗一把。
“不是!”韩先生猛地睁开双眼,断然否决了耶律曷鲁,然后说道,“是党项族的队伍!他们是新兴的部族,勇武剽悍上要更强一些,规矩纪律上却明显差一些。”
果真是拓跋思恭的队伍,他骑在马上高声叫道:“耶律阿保机,别来无恙?!”
“拓跋思恭,你还没死?!”耶律阿保机高声回应道。
“哈哈哈!你允诺等自己称霸了草原,便不来攻击我党项部族,还要给我在贺兰山留下一块牧场,哈哈哈——”拓跋思恭的话语里满是挖苦和戏谑,“你开的筹码太低了!夷里堇大人已经答应和我平分草原,只是要我提了你和述律平的人头,来作为交换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