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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俨然即将跨入合道境界。
哪怕乔帽儿与龚成龙都一时间心惊不已,可那就在异魔对立面的张木流,却悠闲蹲下取出来酒囊开始饮酒。
张木流蹲在海面上静静看着那不多时便会跻身合道境界魔物,笑的十分开心。喝了几口酒后,他拿出来一块儿刻着个剑字的令牌,晃了几下手中便多出来一个破旧灯盏。
他咧嘴笑道:“跳河城那位前辈真是大手笔,早先将他看作炼虚修士,是我小看他了。”
不多时对面的魔物纷纷跻身合道,先前一直开口的那位背剑异魔猛然大声笑了起来,瞬间变作一位手持长剑,胯下一只巨大孔雀的巨大佛影,剩下两魔也是变作地藏与不动明王的慈悲像,看着张木流,眼神十分冷漠。
外界众修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可那青衫背剑的年轻人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
龚成龙与乔帽儿对视一眼,再转头看去时,只见张木流咬破手指头,以血液当那灯油,之后又见他食指溢出一缕淡淡火焰,残破灯盏去被点着以后瞬间佛光四射,那三十六个异魔周身魔气竟然缓缓褪去,不消片刻便都成了普普通通的人类模样,且不能动弹分毫。
张木流嘿嘿笑道:“这下儿就有三十六个合道境界了,不光能救我闺女,也能陪着秋水再走一段儿了。”
游方自行出鞘,慢慢悠悠往已经算是大魔的异魔飞去,一个个贯穿头颅而过,可不敢再去穿胸而过,心脏最值钱了。
张木流猛然间再次皱起眉头,原本三十六尊异魔只剩下三十二个了,那高处的三魔与最早的牛头明王消失不见。
跑了就跑了吧!张木流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团藤条,飞过去将那魔物一个个串起来。再转头时便能看见那些修士了,只是他们为何都是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站的最远的一个分神境界的中年人,豆兵城本土修士,他扯着嘴角骂道:
“这狗日的,真他娘的阴!”
……
刘工跟着四个茏暮山来的女子修士往豆兵城回去,一路上那个彩儿一直叽叽喳喳在打听张木流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少年人也很很迷糊,那位前辈就是顺手救了自己一次而已,多的他也不清楚。
于是他便将有舍山的灾祸说了一通,又将那位前辈怎么都不愿出手,就是要问个凭什么,直到后来自己说了那句话后他才出的手。
彩儿听完便很气愤,恼怒道:“明明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嘛还要问别人凭什么嘛!他作为一个剑仙,怎的这么不爽利。”
刘工摇了摇头笑着说:“别这么说,我相信即便我没有与他说那句话,他也会帮忙的,只不过会对我很失望。至于为什么失望,我现在也摸不清。可是彩儿姐姐,你想想看,他们一对儿神仙伴侣,都能让一座从没见过雪的知冬城飘起雪花儿,至于让我一个瞻部洲的筑基修士许诺做牛做马吗?虽然最后我说要成了剑仙再去做牛做马的,可这话我自己都不太信。我那山主是个特仗义的人,他拿我当兄弟,我也拿他当哥的,他与那位前辈喝酒,我就能感觉到,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其实差不多。所以我才敢肯定,即便我没有去求他,他也会出手的。”
彩儿还是不喜欢那个明明是剑仙,却手持长枪一身煞气前往战场的青年。她想不通,明明有救人的实力,却拖拖拉拉的,半点儿没有那剑仙一剑破万法的爽利。
江萝自然知道这个师妹在想什么,只是她也不好去说什么。因为她也只是模模糊糊能猜到一点儿那个前辈心中所想,一定要问个凭什么,或者是因为他对刘工期望很高,或者是他很喜欢这个邋里邋遢的少年。
因为江萝从小就在茏暮山长大,从小师傅就告诉她“没有什么事情是谁应该替你做的。”
所以这个此刻换了一身白色长裙的女子,心中更加敬重那位救了自己的前辈。毕竟,救人和救人心是两回事儿。
萧暮与萧雨两姐妹忽然插了一句:“彩儿姐姐说的不对,你可别忘了,方才他也是救了我们的性命,而且也没有让我们说出理由。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辈,但多少也有几分姿色的吧?那位前辈可有半点难为我们?”
刘工没敢搭茬儿,他是不想打击这四位漂亮姐姐,等到了豆兵城之后她们就知道了。
豆兵城南边儿海岸上又有一个红衣女子与个一身绿色裙子的小丫头赤脚在水里晃着。
张早早睁眼以后发现爹爹不在,娘亲也不在,便撇着嘴巴看着房梁不断抽着鼻子。离秋水进门后被小丫头逗得大笑不停。小丫头见到娘亲从门外走来,将笑意憋回去,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也不看离秋水了。
离秋水走上前去趴在床边儿笑着问道:“早早怎么没哭啊?”
张早早没转过头,而是背向离秋水说了一句:“那娘亲哭了没有?”
离秋水笑着问道:“娘亲为什么要哭?”
只见小丫头终于转过身,小脑袋压住小手,皱着脸说道:“我知道娘亲去送爹爹了嘛!所以早早生气是生气,可是不能哭的。院子里那块儿石碑上好多字我都不认识,可爹爹之前写了几个字上去,他告诉我说,这是我们来过这儿的一个凭证呢,谁也抹不掉。”
那时离秋水抱起张早早走到院子里,果然石碑上多了他刻的一行字。
“竹山张木流在此!有秋水为伴。”
所以此刻母女俩坐在海边儿趟水,小丫头两只手拄着身后木桥,头晃来晃去的,与身边的红衣女子问了一句:“是不是之后我们就要先走,留着爹爹一个人在这儿啊?”
离秋水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说:“你得陪着娘亲先回家啊!等到快过年的时候,你爹爹就会来找我们,然后会带着我们去他的家乡。你会见到好几个姑姑,还有奶奶,等去了他的家乡后呢,早早还会有许多叔叔阿姨,有两个姑婆,还会有一个一定很喜欢你的太爷爷,一个特别特别喜欢你的太奶奶呢。”
小丫头听着听着听着就很开心,只是忽然转头看向离秋水,皱着眉头问道:“我是不是见不到外婆了啊?”
离秋水将小丫头抱过来放到自己腿上,以手指轻轻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淡淡说道:“你见不到外婆了,可外婆见得到你的。”
这会儿海边忽然有几个人缓缓飞来,一个邋里邋遢的少年老远就看到了一袭红衣,双手拍了拍脸便踩着海水飞奔过来,一到近前就双膝跪在水中,大喊了一声师娘。
这一跪可把张早早吓坏了,小丫头没忍住便伸出小手虚推一下,刘工便打水漂似的往南去。发现自己好像惹祸了,小丫头双手捂住眼睛,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被离秋水瞪了一眼之后,小丫头委屈巴巴的飞去海里,把刘工拎起来又缓缓飞回来。
茏暮山的四个女子看到这一幕就已经想赶紧跑路了,谁知那个一身红衣,生的绝美的女子朝她们挥了挥手,于是四个年轻女子硬着头皮往那女子剑仙身旁走去。
张早早天生便身怀木属性真意,一脸不情愿的往刘工输送过去一丝真气,后者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只见一个穿着绿色裙子,光着脚丫子的小女孩哼哼道:“我爹爹才不会收你做徒弟呢!”
刘工苦笑不停,站起身子轻声道:“师娘,师傅让我来给他看孩子。”
张早早又要说话,给离秋水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才作罢。
江萝走上前抱拳说道:“茏暮山江萝,携三位师妹见过前辈。”
一见到这位一身红衣,都没法儿去形容长得有多漂亮的女子,茏暮山的四个姑娘,特别是萧暮和萧雨,都有些自惭形秽。彩儿心中想着,怪不得那小子不跟自己说那个女子剑仙,原来是怕打击到自己。
离秋水一眼便看出了萧姓两姐妹的异常,心中暗自好笑,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招年纪小的姑娘喜欢?
“你们别这么拘束,那些活在坎上的年纪都是我们忽悠刘工的,其实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张木流甚至可能还没有江姑娘年纪大呢。”
我就偏偏要把你的年龄说出来,让这些小丫头缠着你,看你去了茏暮山之后怎么办。
刘工试着说了一句:“那师娘是不是比师傅年纪大一些呢?”
一句话说完,彩儿在一旁看傻子似的看着刘工,这不是找不痛快吗?
果然,离秋水一脸笑意转过头,眯着眼说道:“他收你做徒弟了?我同意了吗?再敢喊师娘的话,我帮你喂剑如何?”
邋遢少年拨浪鼓似的摇头。
张早早不知怎的,很喜欢那四位姐姐,非要拉着她们回去宅子。离秋水其实也觉得这四个姑娘不错,便带着她们回去宅子。说要做好饭,等着张木流回来。
这个脾气火爆的女子,其实很小就会做饭,很小便会干很多事情了。
……
这天傍晚,一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从南边儿回来,手里攥着两根藤条,藤条各自都串着魔物,一串儿元婴,一串儿是合道。
老远便看到了一个怀抱女童的红衣女子,于是青年抬起胳膊使劲儿挥舞着。
这一幕多像几年前,一个少年做工回来,一个少女站在门口使劲儿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