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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流闻言也是尴尬至极,心说我又不是个诗人,顺口都算不错了。又看到莫淼淼一副嫌弃模样,赶忙弓着身子想拉着小丫头进城。
既然来了这里,云溪肯定是要逛上一遭的。且不说旁的,单单那么些前辈古人在此地赏景作诗,就值得好好瞻仰一番。到底是许多大家都曾落在笔下的地方,光是大街上就有许多学子。
张木流牵着莫淼淼的手走到一处酒楼。在一楼找了处地方坐下,小厮几步就跑了过来,笑着道:“吆!老人家身体够硬朗的,吃点什么呢?您点的出来的我这儿都有。”
张木流还未作答,旁边一桌儿有个年轻书生便开口了:“什么都有?那先来个爆炒龙肝儿,再给我来个油炸人参果?”
小厮看向那位书生,嬉笑道:“这位公子别抬杠啊,一时半会儿我也打不下来一条龙,找不到个地仙祖啊!”
倒是个会接话的,年轻书生笑了一声不再难为他。
老人模样的张木流笑着说:“先给我来个臭鳜鱼,再来个干豆角烧肉,最后弄个琥珀蜜枣就行。”
那小厮闻言立马笑道:“没看出来啊!您老人家是个老秋浦啊?”
老汉笑道:“年轻时候也来过几次,点些吃食还是可以的。”
小厮转身去后厨,莫淼淼则不停的向张木流翻白眼,小丫头心说:“什么年轻的时候,你才多大?”
酒楼倒是挺大的,四周墙壁各种诗词歌赋都写满了,唯独没找出一句能稍稍看的过去的,尽是些写的稀里糊涂的。诗仙有个五到秋浦,这墙上居然有个七至云溪,也真是来的次数够多的。有些空处的短句倒是很有意思,张木流就很喜欢其中一句“神鸦及屋,百波覆牛,只是无舸,洮源荒矣,鱼不敢食。”落款是“见云溪忆高寒白海。”
不过有一处特显眼的位置题了八个字,倒是让张木流忍俊不禁,这题句之人胆子也够大的,陵阳山下居然敢写这八个字,也不怕被人打?酒楼也是心大,居然不去擦拭掉这八个字。
进门便看得见墙上四个大字——丛林鼠蹿,寺院狗多!
胜神洲四处佛家圣地,陵阳山便是其中之一。
方才那位要吃龙肝儿的书生,此刻正执笔往一处空白题字,张木流饶有兴趣的盯着看。
只见那人写道:“愁雾三千笼陵山,三十六楼暮断天。窥也不明,云溪深处,如何比得老诗仙?”
莫淼淼偷偷与张木流说,写的挺好的,比你强的。张木流也小声回答道:“这么聪明,都认识这么多字了,那你觉得他哪儿写的好了啊?”
小丫头思量片刻,笑着说:“他写的什么意思我都不懂!这还不厉害吗?要不然你也去写一首?”
老人模样的张木流苦笑道:“背个药性赋我还行,作诗?算了吧!”
小丫头有些激动道:“我也会背得啊,我爷爷可是很厉害的郎中!”
张木流笑了笑,并未回答,只是心想着当然厉害啊!你也不看看你们高阳一脉都出来什么人?光是一个卢医就足够让人吟诵至今了。
其实莫姓,姬姓,刑姓,都算是高阳一脉。不过渊源太久,无从考究,敢于自称高阳一脉的,恐怕也不多了。儋州刑氏是个例外,明明已经是旁枝中的旁枝末节了,还脸不红心不喘称自己是姬旦之后。
或许是在座的许多人都觉得这位书生写的挺好,便喝彩声不断。那位书生朝着周围拱拱手,转头过来笑着看向张木流,缓缓走过来道:“学生陋作,还请老先生评价一番。”
于是许多人的目光便转移至这位老者身上,张木流面色依旧,站起来笑道:“这位读书人文采倒是不错,就是眼光差一些,怎么瞧着,我都不像是能去评论旁人诗句的人吧?”
书生笑道:“晚辈任光铭,请老先生指教!”
老人终于大笑了起来,一边说年轻人真有眼光,一边往任光铭题句之初去,站立在墙边许久,转头说道:“唯恋而不得,醉酒温柔乡,方能比得老诗仙。”
四周嘘声四起,任光铭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回到自己桌前。张木流重坐于小姑娘身边后,莫淼淼便十分不解道:“他们笑什么呢?”
老人答道:“夸我呗!”
小丫头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
莫淼淼先前在路上曾碰到个看起来比自己高,也比自己好看的女孩子,两人聊了好久的天儿,到分开时才知道,原来两个小姑娘其实一般大。所以后来每次吃饭时,她都要吃到肚子装不下了才肯罢休。张木流问为什么吃这么多?不撑得慌吗?小丫头瞥了张木流一眼,淡淡说,吃得多我就能长的快一些啊!
于是此刻便有一个看着五六岁的模样,其实已经八岁的小姑娘,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吃饭如大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往河里填土似的。
张木流无奈道:“你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所谓酒楼,无非是三层。一楼是些寻常食客,多是忙着赶路,吃点儿就要离开的。二楼是雅座儿包间儿,有钱人早上睁眼便来这里,约几个朋友吃吃喝喝就是一天。三楼就要更费钱些,有歌姬起舞,少女弹唱,起码得十分有钱的才享受的起。
天色已晚,张木流打算找一间客栈先歇着,明日再去云溪赏景,没准儿自己诗兴大发,也能写出来一首千古绝唱呢!当然这话可不敢与莫淼淼说,小丫头已经认定自己是个半桶水的读书人了。
逛了几处客栈,结果都是没有空房,无奈只能往修士客栈去。结果在路边看到了一幕,莫淼淼便抓着张木流的手,死活不肯离去。
原来是一处医馆,一个十七八的妙龄女子长跪在雪地里,不停磕头。嘴里哭喊着:“周先生,我是真的没钱,只要你能救我娘,你要什么都可以的。”
哭喊半天无果,女子愈加声嘶力竭。老人模样的张木流正要过去,此时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四十上下的男子,该是女子口中的周先生。这位周先生手里拿着一件袄子,出门便披在女子身上,之后蹲在地上与女子说道:“溪盉呀!我不是不想救你娘亲,可是救命药都是很值钱的,你又没有钱,你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女子闻言便紧抿着嘴,抽泣道:“只要先生救了我娘亲,日后做牛做马溪盉都会报答您的大恩。”
那位周先生闻言眯眼笑道:“日后?”
名叫溪盉的女子起先没明白,半晌后才似乎知道了这个爱财如命的郎中,言下何意。正不知怎么作答时,只得听得一旁有人疾步而来,那人嘴里还叫骂道:“去你娘的姥姥!你个下贱玩意儿!”
一个手里提着两只兔子的年轻人,快步而来跳起来就是一脚踹在周先生肩头,后者往后打了个滚儿,撞在门框上直嚎。
年轻人看都没看那位哀嚎不断的先生,转身扶起女子,似是有些责怪道:“溪盉妹子,你也太不把你哥当你哥了,虽然不是亲的,可我也是大娘看着长大的,有事儿怎么不来找我?”
女子低着头,过了片刻才轻声道:“守矩哥,这么多年了,自从我爹没了,你变着法儿救济我们母子,我当真十分感谢。可这次娘亲的病要花很多钱,你家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我哪儿还有脸去求你帮忙。”
年轻人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便听得后方那位周先生开口,看来终于是缓过气了。
“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在我家门口打我?”
年轻人转头看着这个老不要脸的,皱着眉头道:“你爷爷我钟守矩,杀猪的,你不认识?这夜黑风高的我扎你一刀放了血,你又能怎么样?”
那位周先生顿时闭口不言。张木流在远处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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