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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张木流付了钱后拉着毛驴就离开了,看也没看那女子,自从她换了一身绿色长裙,张木流就再也没与其说话。
两人谁也没搭理谁,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张木流忽然听到耳畔有人传音,独自走到一处僻静巷子,身形瞬间消失,再出现时便在云海之上,游方也负在身后。青年看着不远处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皱着眉头问道:
“找打?”
远处那个始终嬉皮笑脸的少年赶紧回声:“不打不打,我来给公子送一件东西。”
说着抛出一个牌子给张木流,然后脚踩飞毯以极快的速度离开此地。
鱼沾霖实在不想再见这个一巴掌把自己拍成重伤的青年,可南山修士找上门来,数十个元婴巅峰,师傅也招架不住。要不是赵凯当了个和事佬,估计自己怎么都要跟着师傅遭殃了!这不现在替南山修士与宋皇跑一趟都心惊胆颤的,无剑都能一巴掌拍飞自己,有剑时还用得着出手吗?
张木流接住那块儿玉牌,倒是不错一块儿空冥石,里边儿三四间屋子大小。一面刻着一个大字‘敕’,另一面是个剑字。里面放着一绢圣旨和一把手掌大小的飞剑,圣旨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赐封轩王义子张木流剑侯。”
张木流心说这就捞了一个侯爵?不如南山修士给把飞剑来的实在。
青年取出那柄小剑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一二三,对自己来说这是个稀罕玩意儿!不过南山总算只有那几个害群之马!
再次回到青驴边上时离秋水已经在一旁等候,又换回红衣的女子看到青年后便开口:
“前面儿一座修士酒铺有造化山的弟子,你不去揍人?”
张木流这才笑道:“去看看再说!”
离秋水不解道:“与绿色裙子有仇?”
青年也不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说话了,拉着青驴就往那处酒铺去。
修行中人说是要不染红尘不沾因果,可哪儿有那么多净土让其开宗立派?再者说,净土还不是在红尘中?传说大乘天劫以后便能去天界,可张木流总觉得那只是一处更大的俗世人间罢了!
所以这世间的修士,无论人族还是妖族,门户多在僻远之地的大山大泽。坐落市井的修士家族,多是近百年内才有的,除非背靠宗门,否则全无根基。
每座叫得出名字的城池,其实都会有一处两处修士酒铺或者客栈。也只是东胜神州如此,张木流曾听说南瞻部洲修士众多,与凡俗百姓混居,倒是有一洲皆修士的气象,可大修士少的可怜。这也是亘古以来,为何修士最多只占百之一二的缘由。本身若想踏入修行之路就条件苛刻,踏上炼气开辟气海便是一道天堑,资质普通的人,二十年跨入筑基都算快的了,薛泱鱼沾霖之流已经算得上天才了。一洲修士众多,看起来似乎像是把资源撒匀了,其实个人所得依旧少的可怜,好处就是,这种大环境催生的大修士,十之八九都是天赋异禀之人,以张木流梦中磨练数千年的根基,或许才堪堪与那些人能并论。
可见骑驴青年资质之差!
张木流对那座常人见修士如饮水的大洲颇为向往,手上的事情差不多后便去游历一番。
……
离秋水走到张木流身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的张木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女子咧着嘴笑问道:
“没看出来啊!四大国其中一个实权王爷的义子?这么容易就当侯爷了!”
张木流笑着说:“倒是跟干爹关系不大,就是打了一顿护国真人。你回去把越国护国真人揍一顿,说不定能捞个公爵呢。”
一身红衣的美貌女子揉着眉头,无奈道:“得嘞!您老人家再去把齐国老皇揍一顿,梁国太后砍几剑,这片大洲的几个强国你就得罪遍了!”
“倒是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张木流疑惑道。
离秋水唉声叹气的说张大爷!您就不看看进城时一帮人围着看什么吗?布告就在城门口儿啊!
青年心说我还真没有看热闹的习惯,看来以后得改一改了。
不多时便到酒楼,倒是鱼龙混杂,修士凡人混在一层喝酒,二楼入口有道法阵,筑基以下进不得。
张木流寻了一处空桌便落座,一旁的那些汉子哪儿见过离秋水这么貌美的女子,顿时口哨四起,红衣女子以大拇指微微推开剑鞘,显露出筑基境界的气息,四下顿时闭嘴。一些不懂修行,却也是俗世门派的子弟,见一旁的修士都闭嘴了,自己也赶忙回头喝酒。
二楼缓缓走下来两人,最前方是个瞧着十二三的少年,其后跟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
那少年边走边说话,言语中有几分斥责:
“尘爷爷,分明没什么好玩儿的,下次要是还是这种地方就不要带我来了!”
后方老者点头哈腰,连声说着是老朽没做足功课。
察觉到一楼满座都在看着他们,那少年邪笑一声,就震碎了所有桌上的水碗,都只是些寻常陶碗而已。
众人都皱起眉头,却无人发怒。
离秋水的红衣果然配她的脾气,脸色一变就要拔剑。坐在对面的青年一道真气抵住剑柄后无奈道: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急性子?”
刚说完让他人别急性子,自己突然奋起大骂:“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干的?会几下仙家术法就了不起了?”
少年闻言瞬间便皱起眉头,瞪着张木流像是要以眼神杀了他!
离秋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躲的远远的,她已经猜到接下来眼前青年又要开始装蒜了。唉!别人都是往大爷装,这人从来就是往孙子装!
少年身后的那个老者眼神冰冷,眯着眼走到张木流一旁,看着这个文弱青年笑道:
“我家少爷年纪小,有些爱玩闹,若是打扰大伙儿饮酒,老夫替他向各位赔罪。”
说着隔空取过来一只铜壶,看着眼前不安的青年,冷笑着以手划开铜壶,将其做成一个小酒盅模样,一口喝下去后重重拍在张木流面前,接着问道:
“这位公子气消了吗?”
青年颤抖着把手抬起来,指着老者说:“你恐吓我?”
离秋水已经没脸看了,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再要拆了人家山门,也没必要这么恶心吧?只是无奈,有求于人,还是要依他说的做戏。
红衣女子显露筑基气息,冷着脸走到张木流近前,对着老者咬牙道:
“可是要仗着造化山欺负人?”
老者笑着说你会知道造化山?离秋水环视一周,发现众人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张木流像是生气极了,指着那老人说:
“修士便能为所欲为了吗?长生只为欺凌他人?”
两句话问的面前老者眉头大皱,正想着如何接话呢,眼前青年便猛然摔向一旁,砸塌了桌椅,红衣女子拔剑向前,却被老者一掌击退。
后方的少年吹了吹手掌,笑的十分开心:“好玩儿!乌尘长老与你讲道理那是他年龄大了,我可没那么多废话!”
乌尘皱着眉头看向少年,无可奈何道:
“少爷,我说了不可随意伤人的!再如此,老夫是绝不会带你出来的。”
少年像是没听到似的,又是抬手一巴掌,将缓缓站起的青年再次打飞。老者叹了一口气退在一旁,不再阻拦。
离秋水按张木流说的假意吐了一口血,像是受伤极重后在一旁调息。其实心中则在暗骂这不长眼的一老一少,她已经感觉到楼外那柄游方的剑意愈加浓重。
那少年震碎满座酒壶,张木流并不怎么生气,毕竟自己年幼时也是个惹人厌的孩子。那位叫乌尘的老者,以手切割铜壶吓唬人,张木流其实还很开心,老者是想把青年逼退,免得再生是非。少年将自己一掌掀翻时,也不生气,哪怕第二次,其实也没有多少怒意。
唯独再次起身环视一周后,发现众人各自低头,甚至没有一人有开口说句话的意思,青年便有些失望与生气,不用替人出头,或者仗义执言,只是做个和事佬就行,可是依旧无人有任何动静。
少年忽然指着离秋水说:“她好漂亮,带回去做我媳妇儿吧!”
乌尘要阻拦时,那少年笑盈盈的对着老者,淡淡道:“乌尘长老要拦我?如同二十年前放走那个自废武功的废物一般再与我爷爷作对?”
老者轻叹一口气,果真是半路神仙不如狗,希望这个筑基期的女子能听自己好言相劝吧。
一楼二三十桌江湖客,都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离秋水再也忍不住了,要出手之际张木流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大笑道:
“修士又如何?要动她,得先打死我!老子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也是个铮铮男儿!”
不远处一个背刀青年不顾同桌阻拦,猛然站起身大骂:“你们他娘的忒欺负人,老子学了刀就是为了不平时便拔刀,纵然是个死又如何?造化你呀呀个呸!”
这一听就是个燕国汉子!
江湖客?从前绝不是个好称呼。正因为有了一个又一个愿意路见不平便相助的江湖人,才让后来人愿意走一走江湖,这些人不管最终变成什么样子了,起码行路之初,都是愿意为人多说一句话的人!
或许是年轻人的莽撞,让这些江湖中的凡夫再次燃起了心中的一团火。
酒铺一楼,路有不平,江湖过客皆起之!
少年不知为何大笑起来,像是看着一群羔羊。从其腰间猛然飞出数根银钉,每一根对准一人。
乌尘心神大震,已经有一位红衣女子以剑抵着他的喉咙。离秋水转头问道:
“差不多行了吧?”
张木流笑了笑,叫了一声
——游方!
一道黑银破开墙壁,搅烂了那些钉子后直取那少年头颅,剑尖微微没入少年眉心,张木流向着目瞪口呆一群江湖客拱手道:
“我很庆幸,诸位都是江湖客!”
这些汉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都想上前给这个青年两脚,可心里一盘算,多半是打不过的,于是都郁闷着坐回去了,只不过大家都笑了,笑的很开心。
最好不过能无事!
张木流笑着说:“诸位!在下的确不是有意藏拙,前些天受了不小的伤,方才被这少年两巴掌打好了,我也觉得十分奇怪!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
说了一通后也无人搭理他。
张木流带着两人到了造化山下的小村子,离秋水和青驴也瞬间便到。
看着乌尘与那位少年,张木流冷漠道:
“我是为了几年前从你们这里夺走半粒金丹的男子而来。”
乌尘苦笑不已:“果然是报应啊!”
少年却咧着嘴大声笑道:“原来是为了那个废物!哈哈哈,那又能怎样?现如今我爷爷是这世间境界最高的一波人了,你们又能如何?”
老者也笑了,笑少年的无知与自大。
张木流也笑了,笑着摇头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在这等着,一个时辰回不来我便上山去。”
最终是乌尘带着少年往造化山去,老者看一旁的少年眼神阴狠,心中苦笑一声。
“看那位自以为已经天下无敌的老祖怎么抉择吧!造化山?要是两个最低也是金丹巅峰的剑客上山来,一个老而不死的元婴又能如何?况且两人都很年轻!”
青年人说给一个机会,其实是给造化山一个机会!
……
出了长安一个多月,胡洒洒一行人不眠不休往洪都赶去,这天终于到了自家门口,胡洒洒身上灰尘都能给清水染色了。
少女站在门口看着半年没见的宅子门,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姐姐为了她有多努力,她已经都知道了,只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姐姐说一句你辛苦了。
廖先仁与万千对视一眼,看着前方踌躇不前的少女,竟也有些难过,可多亏了那位修为通天的张公子啊!
小丫头伸出手来拍了拍脸颊,又使劲儿咧了几下嘴,这才举手准备扣门。只是还没有等举起手,大门已经开向两边。从门里边儿出来一个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左右两侧各梳了一根儿小辫子缠在脑后,一头黑发瀑布似的垂着。
姑娘弯腰一把搂住胡洒洒,眼泪不住的往出溢,许久后才放开手,对憋着眼泪的胡洒洒说:
“下次一定别跑那么远了,从前是姐姐不好。”
夜里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姑娘缩在被窝中玩闹,小姑娘看着姐姐身上练剑而受的伤时,哭着说:
“原来是怕我看见才不与我一起睡的,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大姑娘摸着小姑娘的头轻轻说:“我怎么舍得让洒洒因为姐姐的伤而伤心呢!”
小姑娘哭了半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哭带笑的与眼前的大姑娘说道:
“姐姐你放心,我给你找了个很厉害的夫君,真的很厉害的!”
……
北地一个被燕国与齐国夹在中间的小国中,马帮浩浩荡荡由边城出来。一个壮实青年坐在最前方骑着马,不时掏出一支竹桶打开饮酒。前不久刚刚结丹的青年也终于是中山一国马帮分舵主了。
正说说笑笑时,一道蓝光从天际掠过,直冲马帮。蓝光在马帮正前方停下,激起一阵狂风,待灰尘散去后,前方是个一身蓝色长裙的女子,女子对着马帮最前方骑马的青年喊道:
“乔雷!老娘自己来找你了,你就这样一声不响吗?”
壮实青年尴尬一笑,嘴里念叨一声‘小倩?’,看清后才咧着嘴对着周围人群小声道:
“是我家的傻娘们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