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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吕认为最大嫌疑的三个人也被彻底排除。而在之前吴仕途口中所说的那位借钱的彭曹庆,根本就没在万州,那当然是不会有半点嫌疑的。
那么剩下的,就是案发当晚,在麻将馆逗留过的牌友了。
当然,在与齐生绕接触处后,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死者陶存芳酷爱炒股。
我和老吕再次找到了死者的丈夫吴仕途,要向吴仕途了解一下陶存芳炒股的情况。
来到致富小区,发生凶案的那栋楼显得很安静,以前麻将馆内是人潮涌动,而如今连那卷帘门也没有打开,只是打开了旁边的一道小门。
老吕之前是联系到了吴仕途的,吴仕途在家中等候我们的到来。
走进那道小门,进入麻将馆,麻将馆内没有顾客,也没有开灯,全凭屋后的两扇窗户和开着的小门透进来的光照明。
不过麻将桌和椅子还是摆放得十分整齐的,麻将桌上也都铺着暗红色的遮灰绒布。看来吴仕途还是没有自暴自弃,估计在处理完陶存芳的后事以后,麻将馆还是会照常营业的。但是我可以预见,麻将馆的生意必定不会像以前那么红火了。因为大多数人虽然不迷信,但是会感觉死过人的地方有晦气,不安生。
我和老吕走上二楼,二楼的‘致富旅店’也是关门停业。这也是必然的,这里都死了人了,谁还来这儿投宿啊,估计这旅店经营的日子也到头了。
来到三楼,一种冷清清阴森森的感觉。五间屋子有四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唯独死者那间房的房门紧闭。
我开了老吕一眼,说道:“估计这里的租户都退租了。”
老吕用低沉的声音嗯了一声。
我好奇的查看了一下那三间出租屋,果然是人去楼空。
来到三楼到四楼的楼梯间,听见电视的声音。这声音是戏曲声,应该是黄梅戏《天仙配》,没想到吴仕途还有这个爱好。
四楼就客厅的门是开着的,《天仙配》的戏曲声也是从客厅的电视里传出来的。
我走上最后一步楼梯后,就唤了一声:“吴先生。”
可是没人应答。
戏曲声兀自唱得欢快。
我眉头一皱,和老吕对视一眼,连忙冲到了那件客厅。
吴仕途此时坐在面对电视的沙发上,耷拉着脑袋,面色惨白,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口吐白沫。
一个深绿色的瓶子掉在吴仕途的脚边,那是一瓶‘敌敌畏’。
“不好!”我大叫一声。连忙冲上去抱起吴仕途就往楼下跑,吴仕途体重很轻,应该不会超过90斤,凭我的臂力,抱着他跑完全没有问题。
“我去开车!”老吕说了一句后就大步向楼下跑去。
我感觉吴仕途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抽出,就像是灵魂被什么东西往外拉扯一样,死亡,距离他越来越近。
老吕拉响警笛,开着警车横冲直撞的冲到了中心医院。
幸亏抢救及时,吴仕途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病房外,老吕对我说道:“现场情况来看,吴仕途应该是自己喝掉的敌敌畏,他是自杀的。不过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说道:“的确,我检查过吴仕途的颈部和唇部位置,没有强行灌药的瘀痕,他是自己喝的敌敌畏。至于自杀原因,很难说清楚。但是一个人想到死,那么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这个坎要么是情感上的,要么是经济上的。”
老吕说道:“这个吴仕途与陶存芳早就分居没感情了,情感上会有什么坎,肯定是经济上的。”
我疑惑的说道:“照理说陶存芳死后,财产的第一继承人就是作为配偶的吴仕途,吴仕途不应该会为经济担忧才是?”
老吕说道:“两人都分居那么久了,说不定早就扯了离婚证,只是还住在一栋楼里也说不定。这种事情在现在这个社会太多了,只是你没有经历婚姻,不知道而已。”
我看了看老吕说道:“你这个假设很有可能。不过我们在这儿胡乱猜测也不会有个结果,等吴仕途醒来后问问便知。”
老吕联系到了吴仕途的子女,不过很奇怪,他的子女表示吴仕途不是他们的父亲,他的死活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这个事情让我和老吕都是十分的纳闷和气愤,这两个王八羔子,太不懂孝道了。不过这是家事,我们哪里能管得了呢?
现在想来也怪,陶存芳死后,她的两个孩子是回到了万州的,可是并没有住在那栋楼里,而是住在外面的宾馆。难道孩子还忌讳母亲曾经死在这栋楼里吗?
洗胃后的吴仕途很虚弱,加上一心求死的心态,他现在整个人都像是一具空壳。
我和老吕来到他的病房时,他正打着点滴,一双痴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医院天花板。
我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老吕没有坐,而是靠在临近病床的窗台边。
吴仕途知道我们来了,因为他的眼珠左右动了两下,但是他并没有搭理我们,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意识未完全恢复。
我看着吴仕途苍白的脸说道:“吴先生,你为什么要自杀?”
吴仕途没有说话,眼睛仍是看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我等待了十来秒钟,说道:“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子女,但是他们不愿意来见你。”
吴仕途的眼睛还是看着天花板,只是眼珠在左右的晃动,苍白的脸上慢慢出现一种痛苦的表情。
我继续说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认死理,钻牛角尖,死,不是一种解脱,而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你妻子的死因还没有水落石出,你又自寻短见,你难道不怕死后背上骂名吗?”
“我窝囊的活到现在,我是真不想活了,呜呜呜呜呜......”
吴仕途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没说几个字就开是哭泣起来。不过他的双眼还是盯着那天花板,眼泪从眼角留下。
一个男人能控制不住眼泪,那他的心中是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呢?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
此时吴仕途开始絮絮叨叨的诉说起来。他因为刚刚从死亡边缘转回来,所以神志还不是十分的清晰,说话有些断断续续而且吐词不明,但是我还是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原来吴仕途年轻的时候是区里文工团的,有一副好嗓子,最拿手的就是黄梅戏。在那个年代,吴仕途也算是一个角。
在一次演出中,家境富裕的陶存芳看上了吴仕途,于是主动向吴仕途示好。在过去那个年代,一个奔放亮丽的女孩向男孩示好,男孩是很难抵挡住这样的诱惑的。
吴仕途和陶存芳很快就好上了。
不过没过多久,陶存芳就怀上了孩子。这件事让吴仕途大为震惊,因为那个年代,年轻男女谈恋爱也就牵个手而已,怎么可能怀孕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陶存芳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这种事发生在现在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那个年代,就是伤风败俗。
陶存芳十分的害怕,于是央求吴仕途不要抛弃她。吴仕途本就深爱着陶存芳,看着楚楚可怜的陶存芳,他做出了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他决定娶陶存芳,为她瞒过这个未婚先孕的事情。
结婚不久,陶存芳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在别人的眼里,吴仕途和陶存芳一家是那么的幸福和快乐,但是只有他们知道,这幸福的背后,有太多的无奈和可耻。
吴仕途是真心对陶存芳好,对于她生下别人的孩子并不计较,并且将这两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
但是吴仕途有一个愿望,希望陶存芳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
可是陶存芳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到了后来,甚至拒绝与吴仕途同床。
心灰意冷的吴仕途想过离婚,不过在那个年代,离婚会给他带来太多的负面影响,甚至会影响他在文工团的工作。
为了化解这种尴尬的局面,吴仕途申请到外地工作,本想以距离化解这份心中的郁闷。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吴仕途去外地工作的第三个月,他就染上了重病,呼吸道严重感染,医治也需要大量的医药费。
这些医药费凭吴仕途那点微薄工资根本不够,而他的父母都是农民,家境贫寒,更加拿不出这医药费。
这时候,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剩下妻子陶存芳了。陶存芳家境殷实,拿出这些医药费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此时的陶存芳却提出了条件,她的条件就是,她为吴仕途出医药费,但是吴仕途不能再以夫妻之名,要求与其同床,同时不享有夫妻共同财产。
吴仕途为了保住性命,同意了这个私下的协议。在之后吴仕途才知道,其实陶存芳当时已经出轨。
吴仕途因为心中一直回想着陶存芳对自己的种种荒唐行径,所以久病不愈,就这样一病就是大半年。就在病情渐渐好转过后,吴仕途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不行了,根本没有办法唱黄梅戏了。
文工团可怜吴仕途,将他安排在后勤组工作,吴仕途也是忍辱偷生,默默无闻的在那薪资不高的岗位上工作了十来年。
第一轮下岗潮的到来,吴仕途被这浪潮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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