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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要靠我自己，没一个人能搭把手！不仅不帮忙，还给我添乱！文渊，我真的太累了，我活着没意思，没意思啊！”
林彦深扭头看着老妈，他看见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随着她抽噎的动作一闪一闪的。
这项链还是当初他拿到青少年编程大赛第一名，用奖金给她买的，她爱若珍宝，一直戴在脖子上不舍得取下来。
跟她其他的首饰比起来，这条不怎么值钱的项链显得有些寒酸了，经常有其他阔太太问她怎么会戴这么廉价的首饰，她总是骄傲的说：“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用他的奖金买的！我儿子又聪明又孝顺，这是他的心意。这项链戴着，我做什么都有劲头。”
林彦深的心软了。
老妈不容易。父亲在他十三岁那年就去世了，林家上上下下都盯着他们孤儿寡母。可老妈撑住了，不仅撑住了，还把林家产业打理得有模有样，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高君如哭着哭着动了真感情。孤儿寡母，即便外表再风光，内里也有很多无法说出口的心酸和委屈。
这些年，她和林家那帮堂伯叔侄争权夺利，该干的不该干的事样样都干了，她的痛苦只能自己咽下去，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那位姑娘不一定这么认为吧，那位姑娘跟他见过好几面了，每次再碰见的时候还是跟见到陌生人一样。别说笑脸了，眼神都没交流的。
“嗯。”林彦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高君如忘记了儿子，也忘记了自己，她沉浸在回忆里，哭自
己的心酸，哭自己的倔强，也哭自己的青春。
“好的。”助理说：“我通知律师一起过去，您看行吗？”
“见义勇为，这没什么问题啊。”高君如还是想不明白，“后来没再发生别的事吧？”
“妈，我跟你过去。”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是儿子林彦深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和亡夫一模一样。
心也是够硬的。
高君如叮嘱林儿子，“一会儿说话谦逊一点，人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赔礼道歉的话我来说，你配合好别添乱就行了。”
“今天去瑞荣没发生什么事吧？”高君如问杜帆，“为什么彦深回来之后心情好像很糟糕？”
高君如拭泪，“彦深，不是妈非要逼你。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其实有钱人家的孩子更应该早点懂事。今天你不跟我去道歉，这件事摆不平的。如果你被学校开除了，那就是你一辈子的污点，以后怎么洗都洗不掉的。你跟妈过去道个歉，话说软和一些，我们再赔点钱，两家私下达成谅解，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有。”
“那为什么心情那么差？”高君如正要再问，听见林彦深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赶紧挂了电话，“行了，那我先挂了，回头再说吧。”
“沈定国？”高君如皱皱眉，“这是谁？彦深为什么要打他？”
高君如擦擦眼泪，长长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吃软不吃硬，不哭这一场，他是不会跟她去医院的。
“妈，现在走吗？”林彦深换了身稍微正式一些的衣服，身高腿，高君如看着儿子帅气的模样，心里骄傲的不行，拉着儿子的手上看下看，越看越满意，“将来不知道哪位姑娘能嫁到我们家来，我这么好的儿子，真是便宜她了。”
杜帆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件事值得汇报，就对高君如说，“二少今天在瑞荣打了一个叫沈定国的人。他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可以。也算个证人吧。”高君如吩咐道，“你再让老严他们去买些礼物，越贵越好，包装越精美越好，一会儿一起送到病房去。”
光赔礼道歉赔钱是不行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位，至少要让病房所有人都知道，肇事者家人很有诚意地来赔礼道歉了。
她确实很累。累到了骨头缝里。
“钱准备好了吗？”高君如想了想，低声对助理说，“打电话问问律师，要不要再签一个正式的谅解书。”
如果儿子再没出息，她真的不知道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是一个小老板，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在打他女儿，把那女孩扇到在地，上去拳打脚踢的，二少看不过去，就把他踹开了。”
“好。”
对方有面子，才更容易被说服。
趁着林彦深去换衣服，高君如给杜帆打电话。
林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