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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妈开了句玩笑，“我还以为是你找人爆的呢，你那么恨他。”
“别乱说！”刘素雪瞪了宝妈一眼，“我再恨他也不会这样害他！”
刘素雪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宝妈有些受伤，低着头站在旁边不说话了。
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太冲，刘素雪忙拉住宝妈的手，“宝妈，对不起，我一着急，说话就不经脑子，你知道，我都拿你当亲妈的，有什么情绪都不隐藏，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她依偎进宝妈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腰。
她这么一撒娇，宝妈的心就软了，轻轻摸摸她的头，“雪儿，你昨天不是让宝妈帮你想办法吗？叫我说，这就是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刘素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宝妈低声在刘素雪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素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啊，这个主意太棒了！宝妈，还是你聪明！”
宝妈拍拍刘素雪的手臂，“喜欢的东西一定要想办法争取，不然是一辈子的遗憾。”
“嗯。”刘素雪用力点头，“即便最后没成功，至少没有遗憾了。”
抽了会儿烟，还是觉得很烦，就抓起手机给顾霖发了条微信。
周蕊蕊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小沈，你好好考虑一下吧。”顾主任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你不刊登声明，和林彦深分手，智诚只怕也容不下你了。”
顾霖要疯了，只好使出杀招，“我跟你之间，有友谊的存在吗？”
“小沈，为了你自己的前途，为了我们律所的前途，你一定要理智，做出最理性的决定。”顾主任重重拍拍沈唯的肩膀，“你是个聪明人，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沈唯无言以对。
周蕊蕊心情糟透了，一个人到公司楼顶的天台呆着抽烟。
她从一毕业就来到智诚，从实习生做到合伙人，她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
不像她，有太多不堪的过往，太多无法启齿的秘密。
顾霖说完了有些后悔，可是等了半天，没再等到周蕊蕊的回复了。
顾主任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你不要怪我无情，律所上面有监管，所里还这么多人要吃饭，我的压力也很大。这种事情，社会是零容忍的，我们是法律从业人员，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蕊蕊，对不起……”沈唯只能道歉。她的头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所里的气氛一片压抑。所有人都假装忙碌，缩在椅子上不敢大声说话。
虽然还是单身，但暗恋就暗恋，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尤其是在他遭遇困难的时候。
沈唯没有力气再解释，只说了一句，“他已经去公安机关自首了。”
“你不是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吗？那就是说你对我的友谊并不纯洁——从这个还不能推断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周蕊蕊继续逗他，“没事，喜欢我又不丢脸。我跟你说，暗恋我的男人能排一条街，你还是很有眼光的。”
沈唯坐在办公室里，几乎无法做任何事情。
唯一脚步轻快走来走去，还招呼同事吃零食的人，是李奥。
“是真的。”沈唯神情黯然，“不过，顾主任，彦深是被人害的，他其实是个非常自律，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那只是同事之间虚伪的应酬！”顾霖毒舌的回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表哥在德国研究的就是这个！”周蕊蕊痛心疾首，“你早点告诉我，说不定林彦深早就戒掉了！根本不会闹到要跑去自首！”
“唯唯，新闻上报道的到底是真是假？”周蕊蕊问沈唯，“说的太惊悚了吧？林彦深？这怎么可能？”
“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女女之间，应该有吧。”顾霖回道。
顾霖发了个惊恐的表情，“大姐，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催你快点搬家，是因为，你不早点搬家，就老有人想来看房啊！”
顾主任的话，不啻一道惊雷，让她悲愤而无措。
“唯唯，你先忙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周蕊蕊察觉到沈唯的低沉，也不好抱怨太多，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察觉到周蕊蕊的失落，顾霖心有些软了，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也没办法再改口，只好回了一句，“是啊，好歹一个集团的同事，总要招待一下嘛。”
“小沈，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顾主任一脸的严肃，“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
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周蕊蕊打来的。
顾霖拿着手机，很想敲自己的头一下。
“女人之间有纯粹的友情吗？”
这一刻，她真的很羡慕周蕊蕊，虽然是外地人，但她父母恩爱，家庭和睦。没有那么多烦心事。
看到这行字，周蕊蕊的心情又落到了谷底，“哦，原来上次去你家，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只是同事之间的应酬？”
一听说是真的，顾主任就露出懊恼的神色，“小沈，当务之急，你应该马上跟他划清界限。你是政法从业人员，男朋友有不良背景，这个对你自己的形象也是很不利的。”顾主任道，“他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一点都不重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也知道，既然是事实，他就没办法洗白。舆论都是管杀不管埋的，谁管你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虚伪的应酬？
“原来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啊，哼哼，难怪天天催我快点搬家。”周蕊蕊心情好了一点，跟顾霖逗趣道。
沈唯心事重重地来到律所，一进门就被顾主任喊道办公室去了。
“没有吗？”
沈唯震惊地看向顾主任。
“我一直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周蕊蕊有些伤感，“可是你什么都瞒着我……”
沈唯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让她和林彦深分手，她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