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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先生听完后,无言良久,颇有些傻眼地问道:“所以你就信了?”
“不,我不信。”苏二五低着头回道。
“那你怎么......哦,我明白了。”淳于先生当即反应了过来,一眼看穿面前这个孩子的内心想法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叹气道,“没有什么可能的希望可是很致命的毒药,比起以后只会更加痛苦,还不如今早斩断这份不舍,你懂我意思吧?”
“先生......你有故事?”
“......没有。”淳于先生板起脸来道,“总而言之,那姓白的小姑娘是个难得上进的姑娘儿,就算现在跟你有几分情愫,以后她的目标也只会是王侯贵族,你可不要被牵着鼻子走了,再说,女人的事情只会牵连你的学业,老夫当年对此也是颇为悔恨。”
所以,到底是什么故事?
苏二五在心里这样腹诽着,作揖说道:“先生,我明白的,只是......”
“哎,罢罢罢。”淳于先生摆摆手道,“我明白你的心思,总之你好好想清楚吧,至于你们这些小后生的事情我就不掺和太多了。”
苏二五应了一声,之后再被考究了一番近来的学业,然后便要退出去,不过临走前他还是问了一句:“先生,所以男女之间怎么才有孩子?”
淳于先生登时被这句问话给噎住了,他嗫喏片刻,最后在男孩期待的眼神下不耐烦地挥了挥袍袖道:“你以后就会懂的。”
苏二五无语至极,他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偏要如此神神秘秘,那只会让他对此更加好奇罢了。
回去后,他也好好地思考了一番,当日受到的震撼心情似乎也慢慢平复下来了,他似乎重新回到了就像以往一样梦想着成为将军的未来的状态,只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对于近下,他的确做出了一个对现在的他来说无比失落的决定。
当晚,他重新约了白日梦出来,在寝室外面相见。
等她来到后,他开头第一句话便是:“我已经知道男女之间怎样才能有孩子了。”
白日梦愣神了一下,浅笑地看着他:“哦?”
苏二五认真地说道:“男女之间只有亲嘴一百次才能有孩子,除非你敢跟我这样来一百次,否则我不会再信你那些话了。”
“......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槽的?”
“淳于先生说的。”苏二五理直气壮地说着谎话。
见苏二五把易经先生拿了出来对抗,白日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懵然半响,她才幽幽开口道:“好吧,你赢了,我的确是骗了你,但你那些也不是真的。”
“我不信,除非你跟我试一下看看。”
“......”白日梦似乎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微张着小嘴,惊愕地看着他。
终于难得见她被自己压制住了一次,苏二五一时间得意了起来,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了:“所以我们这几天的‘父母’关系就到此为止了。”
“......好吧,你高兴就好。”白日梦似乎也无言以对了。
“真的不试一试?”
“你走。”
于是苏二五也不客气地告辞离去了,仿佛赢了一场胜仗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白日梦无言良久,旋即笑了笑,眼睛里稍稍有些落寞。
回到寝室后,苏二五在门口呆立了许久,才缓缓吁了口气出来,却是没进寝室,而是跳上了屋瓦上,就在那上面大咧咧地躺了下来。
今夜云层淡淡,但仍然没见到月亮,只有满眼繁星倒影夜幕之上。
苏二五盯了星空许久许久,似乎非要从中找出什么特别之处来一样,不知过了多久,他冷不丁喃喃开口道:“我真的像条狗......”
一夜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