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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辰进了闻垂的房间。
或许,现在是对鸣辰下手的好时机。
人家表示了诚意,真心寻求结盟,他们反过来却把人家杀死,着实不太仗义。但“选王仪式”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仁义道德只会束缚了自己的手脚。
在闻垂的房间里,鸣辰是绝对逃不掉的,也不可能获得外援。在房间里战斗,也不用担心“王之器”会暴露。唯一的麻烦是,如果有人看见鸣辰进了闻垂的房间,那么杀人凶手的嫌疑就抹不掉了。但背上嫌疑换来一个“王之器”,依然是划算的。
古伦尼的身体能力不弱,再加上“十一之锁”,只要一击得手,鸣辰就很难挣脱。胜算不低。
但反过来说,鸣辰不像是“傻白甜”,这些事情他理应知道,但他仍然选择进屋。也就是说,他有信心守护自己的安全。鸣辰的战斗力与“王之器”都是未知,在这种情况贸然出手终究是太过鲁莽。想在生存竞争中活到最后,慎重一些总是好的。
古伦尼决定不出手。看闻垂也不像是要出手的样子。
于是,愉快的情报交换时间开始了。他们来到了起居室,古伦尼给二人泡了茶。说是泡茶,其实他什么也没做。起居室的橱柜里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茶壶里是满的,还冒着热气。“选王之馆”的食物茶点好像都是自动供应的,无需动手,管饱管够。
“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信息是三个:”鸣辰率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一,各候选人的‘王之器’是什么,功能是什么;二,各候选人打算采取什么战术;三,目前谁处于优势,谁处于劣势。”
“对这三点,我们都一无所知。”古伦尼说。
“也不算完全一无所知。”鸣辰说。“‘王之器’的确是不知道,但我们起码知道每个候选人的武力水平。比如说夕鹿,我跟她上前线,对她的剑术印象深刻。这么说吧,即使不用‘王之器’,缠蛰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也就是说,夕鹿自身的武艺已经相当于是一个‘王之器’了。”
“是的。她的那个仆人我也认识,原本是有名的女悍匪,后来被她收归麾下,这个人的武艺也相当了得。如此说来,我们应该把她算作是自带2、3个‘王之器’的候选人。她可以凭借武艺大杀四方,仅在关键时刻使出‘王之器’,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所以,她无疑是处于优势的候选人。”
“其他候选人中,雷角的武艺大概是最强的,但和夕鹿有不小差距。如果面对非战斗系的‘王之器’,他应该胜算不小,但对于缠蛰那样的战斗系‘王之器’,他应该是没法正面对抗的。”
“如果雷角自己的‘王之器’是战斗系的,那就另当别论。”
“另外,不是有两个候选人没露面吗?其中一个的仆人,就是脸上有疤的那个,也是个难缠的角色。据我所知,他是略逊于夕鹿的高手,可以算有‘王之器’级别的实力。”
“他的主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候选人不止是铁锈王的直系亲属,缠蛰、羚奔,包括我自己,都只是他的远亲,勉强能沾上点关系的那种。算得上皇亲的人没有一百也几十,这些人中谁得到了‘王之器’都不奇怪。那个疤脸是个拿钱办事的佣兵,谁都可能是他的主人。”
鸣辰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夕鹿、夕鹿的仆人,神秘候选人的疤面仆人拥有“王之器”级的战力;而雷角的战斗力大约和古伦尼差不多;而其他人的战斗力都可以忽略不计。
作为回报,古伦尼认为自己也该拿出些干货。
“我们目击到了缠蛰的死亡,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他同时受到了三种不同特性的攻击。”古伦尼说。
“其中一种是化作利箭的‘油’。”鸣辰说。
“另外两种是不可见的斩击,以及无法挣脱的锁链。”古伦尼故作客观地说道,显得锁链攻击与自己无关。
“你认为……这三个袭击者是同盟关系,还是各自为战?”鸣辰问。
“各自为战的可能更大。”起码古伦尼没跟两个人结盟。“要杀死缠蛰,不需要暴露三种战斗系的‘王之器’。用‘油’的袭击者应该就是个抢人头的。”
“这件事给我们的教训就是,在大厅里动手是件愚蠢的事情。太多人惦记了。”鸣辰说。“指不定人头会被谁抢走呢。”
“那么,应该在哪里动手呢?”闻垂问。
鸣辰没说话,把茶具放到了桌上。
“选王之馆”的结构很简单。除了大厅,就是11个候选人的房间。不在大厅动手,就只能在房间里动手了。
古伦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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