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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贺齐刚开始拔针的时候还很安分,可随着宓银枝的动作,他心里起了些奇怪的心思,渐渐羞涩起来,特别是宓银枝盯着他下半身看的时候,连耳根子都难逃一难的着了火。
直到宓银枝擦完了药,哥舒贺齐才缓过劲儿来,爬起来穿好了衣服,看着恹恹的宓银枝半天,蹦出了一句话:“放心,小爷会纳你进府的。”
宓银枝嘴角扯了扯,抓起瓷枕向哥舒贺齐扔去……
……
三样药材都备好了,宓银枝想着她将要做的事儿,可能会让天下的天刑病人脱离病痛,心里不免兴奋起来,近几天也很是有干头。
不过苏明玉是不知道宓银枝在干嘛就是了,虽然宓银枝说来她实在研究治天刑的药方,但看到宓银枝每天都泡在柴房酿酒,苏明玉表示深深的怀疑。
五天了,温月容才像幽灵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看到温月容进院,苏明玉直接迎了上去,好一番嘘寒问暖,虽然温月容大多时候都只是默不作声。
宓银枝舀了一勺酒出来准备让哥舒贺齐试尝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温月容,后者也恰巧向这边看来。不过温月容看的不是宓银枝,而是她头上的辛夷枝,良久,都没能移开眼。
哥舒贺齐说他是被喷了一身,气晕了,那真是太冤枉他了。
他是在他的内力触到辛夷枝,被震晕的,同时伴随着震颤而来的还有那如泉涌的破碎片段,压得他不堪重负,生生晕厥。
这几天他在巫山崖的泉水里泡了三天三夜,一为洗涤污浊,二为理清思路。
那些涌进他脑海的片段模糊不清,而且破碎不堪,根本无法组建出完整的画面。最重要的是,片段所表现出来的画面大多是痛彻心扉的画面,如生生剜人心般,痛苦不堪。
但他肯定,这一切和宓银枝脱不了干系,也定是与他有关的,关于他遗失的心。
温月容的目光在辛夷枝上停顿良久,复而又回到宓银枝脸上,这是这么久以来,温月容第一次细细打量她,也是第一次正视她。
长得确是清秀,小小年纪就发出了与本身年纪不符的韵味,叫人忍不住探索亲近,将来长大了,定也是个标志可人的,玩弄男人的好手。
宓银枝见温月容看着自己不眨眼的样子,微微有些心虚,手还下意识的往手上的瓢瓤上瞄了一眼。
温月容顺着宓银枝的视线,最终也停留在了宓银枝的手上,他脸上的淡定渐渐崩塌,下意识侧身,手拂过衣角,似要抹去什么。
宓银枝扯了扯嘴角,看来阴影不浅啊!!!
这只是温月容下意识的举动,但待他自己反应过来后,面色更黑了,那怒目而视的样子,为他增添了几分人气。
宓银枝低头,死命儿的忍住不笑,难受得嘴角直抽抽。
温月容看见,欲发泄一通,宓银枝又拿了瓢瓤在手中晃了晃,提醒着她吐他一身的事儿,温月容宛如吃了苍蝇般,梗这颈项,拂袖进屋,把门拍得噼啪响,苏明玉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