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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以沫想知道的,也从莫姨娘这里套出来了,便让她先回去,说是会调查清楚,莫姨娘一听,郡主肯放她走,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霓蕊郡主听着于壮趴在地上叫唤,十分恼怒,让人将他拖了。她抬头见司徒以沫静思,没有再说什么,便问。
“安和,那我们现在接下来怎么做?要去西街抓人吗?”
司徒以沫摇摇头,目光似有似无地瞄了一眼李大人,这让李大人背后发凉,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就听她清凉的声音响起。
“西街,用不着我们亲自去,说不定,有人会先我们一步抓到葛晴。”
霓蕊郡主诧异,不过她也没有太在意这个。司徒以沫见汤悟池和胡瑛舟都站在这里,她笑了笑,“我只管查凶手是谁,至于里的牵扯,本郡主就不过问了,二位请自便。”
汤悟池和胡瑛舟皆是一愣,随即两人对视,会心淡笑,朝着司徒以沫点点头,一同出了府。
司徒以沫见他们都走了,她就和霓蕊郡主去了府尹衙门,仵作耗费心神,一夜未眠,到现在还没有查出胡大人的死因。
明明匕首不是第一作案工具,可偏偏解剖尸体,又没有查到中毒迹象,又无其他掩藏的伤口,这让仵作头疼不已。
他做仵作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尸体。可死的是朝廷命官,他若查不出死因,只怕会被官府问责。
“情况如今?还没有查出胡大人的死因?”
仵作见是霓蕊郡主和安和郡主来了,额头发疼,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小人学识浅陋,还没有查出大人的死因,请郡主恕罪。”
“郡主,我爷爷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一直未眠,请郡主看着我爷爷鞠躬尽瘁的苦劳上,饶恕我爷爷。”厘仵作旁边的年轻公子也跪在地上求情。
瞧着这两人迫不及待地请罪,司徒以沫无奈皱眉,边抬步往尸体边走去,边让他们起来说,“别急着请罪,本郡主又没有说要治你们的罪。”
厘仵作爷孙先是一愣,小心翼翼地抬头见两位郡主直接略过他们去看尸体,的确不像是要治罪,面色松了几分,忙着起来,去尸体旁。
想起来刚刚安和郡主的问话,刚打算回话,却见安和郡主瞧尸体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畏惧,还戴上手套仔细检查尸体,厘仵作爷孙俩嘴角微张,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在他们的认知中,且不说她们是女子,围在尸体面色不改,就拿她们尊贵的身份,仵作是最低贱的工作,没有哪位贵人愿意去触碰死人的晦气。
可眼前的两位郡主,盯着尸体仔细检查,这远超过他们的认知领域。
但想起两位郡主在渭城的夜叉名号,才稍稍安定惊恐的心情。
“的确奇怪,从解剖的结果上来看,除来胸口上的匕首伤,确实没有其他伤口。”司徒以沫仔细检查了尸体,不像中毒,也没有其他内伤外伤,全身就只有一个匕首伤。
难道,匕首真的就是致命伤?可是,不应该啊!
“没有其余伤痕?那不就是说胡大人就是被这匕首给杀害的?”霓蕊郡主问。
司徒以沫摇摇头,有些不信,忽然想起来什么,她吩咐一旁的侍卫,“取些白醋和几张宣纸来。”
“是。”
没一会儿,侍卫就拿来了白醋和宣纸,司徒以沫示意仵作过来,让他将宣纸贴在尸体的头面上,胸,腹部,两肋间,浇上白醋,用草席盖上。
厘仵作显然不懂安和郡主的用意,但还是按照安和郡主的吩咐照做。
霓蕊郡主也不懂司徒以沫的意思,好奇地问,“安和,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个法子,说是染了用酒醋的宣纸贴在尸体上,用草席盖上一个时辰,可以显现被掩盖的伤痕。”
司徒以沫解释,“不过?,这个法子我以前没有用过,不知道管不管用,先等着吧。”
“原来是这样。”
厘仵作的孙子诧异地看向自己的爷爷,两人皆是惊讶,显然他们没有见过还有这种法子。
不过,眼下只能等着了。
等待期间,见一只雪白的小鸟飞来,司徒以沫笑笑,是她的知知回来了。
刚刚她让行路带上知知去找葛晴,果然没一会儿就有消息传来。
“吱吱吱--”
“是知知!”
霓蕊郡主诧异地看着站在司徒以沫肩膀上的鸟儿,她认得,这是安和的爷爷,司徒老将军特意找到的圣鸟,极为灵性,嗅觉更是灵敏。
她们好几次在渭城抓犯人时,知知可是功不可没。
“你让知知去西街找葛晴?”
“嗯。”
“行露带回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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