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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陆啊，你把汤放下，我自己喝就行了，赶紧去楼下给小方买香蕉去。”
“行行行，我这就去。”
达叔非常溺爱妻子，立马就照办了。
支走他之后，方夜又问道：“达婶啊，您这病应该有好长时间了吧？”
“唉，都快十年了，说老实话，要不是心里放不下老陆，我早就想一死了之了。”伍洁苦笑道，“就因为这病，我没能给他留个一男半女，还拖累了整个家庭，实在是惭愧啊！”
方夜神神秘秘的说道：“达婶，老实说吧，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你但说无妨。”
“我能不能先问您一个问题？”
“行啊，你问吧。”
方夜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有一种治疗肾病的特效药，它有一半的几率可以彻底治愈尿毒症，但也有一半的几率会加重病情，让病人所剩无几的寿命缩短一大截，您会愿意尝试吗？”
他不敢把药效说得太牛逼，那会很容易被人当成骗子的。
伍洁笑道：“小方啊，如果真有这种药的话，别说有一半的机会，就算只有三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试上一试，毕竟现在的我已经生不如死了……”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方夜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了小瓷瓶，“达婶你看，这就是我说的特效药！”
伍洁一脸疑惑地接过了小瓷瓶，待看清上面的一排小字后，怀疑之色更重了。
“小方啊，你这药……是从哪来的？”
方夜说道：“是一位老中医送给我的，它已经治好过我妈的肾病，所以我想拿来给你试一试，万一真有效果，那你跟达叔岂不是不用继续受苦下去了？”
听完这句话后，伍洁混浊的双眼瞬间明亮了起来。
“好，我相信你！”
她正要打开瓷瓶，方夜又提醒道：“达婶，这药虽然神奇，不过你最好有点心里准备。”
伍洁微笑道：“不就是死吗，我早就看淡了！”
方夜讪讪一笑：“我倒不是指这个。”
“那是指什么？”
“这药的味道有点……不堪入鼻，很臭很臭，臭到辣眼睛的那种！”
伍洁更是不以为然了：“中药又苦又臭是很正常的事，只要能治病，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就没问题了，您可以开始了。”方夜自顾自地捂住了鼻子，“对了，您只能吃一粒哦，一粒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
伍洁拔开瓶塞后，脸色一下从腊黄变成了惨绿。
原来小方没说大话，这药还真是臭出天际了，简直就是生化攻击的级别！
浓郁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一名正在喝粥的病人甚至直接吐了！
“沃槽，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谁在病房里拉稀了？”
“拉稀能拉这么臭，也是个人才啊！”
“我受不了了，快给我个垃圾桶！”
……
伍洁看着掌心里黑不溜秋的小药丸，在方夜的眼神鼓励下，终于下定了决心，闭上眼就往嘴里塞！
就在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
“住手！老婆，你在乱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