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各有其理所信仰 (1/2)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老人此时说这些,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那白衣少年郎突然被那没有烟火气的少女反怼了一顿,此刻他心中正窝火,气正大着呢,就像一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一般,一点就炸,如今老人又不长眼的这般说话,让白衣少年郎极为不爽。
白衣少年郎沈问丘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爆怒,甚至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指责少女苏云欣,无非就是在他的认知里杀人是不对的,是对生命的不尊重,尤其是一下子竟然杀了十八之数这么多。
作为读书人其为学目的多是以兼济苍生、造化生灵、教化德行为目标,继而任重道远、且行且歌、徐徐行之。
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天下苍生其生存本意的杀戮机器呢?
虽然少女刚刚的话也很有道理,但少年郎他还是认为人不应该那么冷血无情。
每个人都可能有做错事的时候,应该给他们一个知错能改的机会,即便他们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恶人。
当然少年郎不知道,在少女眼里从来都没有一个她认为的恶人会求饶,哪怕他们该死与不该死,最后结果都会变成该死。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求饶的机会,在他们选择向自己出手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他们就是一个死人无疑。
因为她的棱刺,出则杀。
故而当福伯说少年郎过分之时,瞬间就将少年郎窝在心中的三分火气点着,少年郎他怒目圆睁,看向老人,愤然暴呵,其声势如雷霆炸响,质问:“我过分?她就不过分吗?这么多人说杀就杀,连给对方一个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她跟冷血无情的杀人恶魔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
破天荒,头一次,年近花甲的老人竟然也会为了一个不大喜欢的姑娘反驳自家少爷,但老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他一字一句道:“少爷,话不是这样说的,有些账是不应该这样算的,有些道理也不应该这样讲的,我虽然没怎么读过书,自知道理浅显,讲不过你,但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没有什么一定能分出非黑即白的,也没有什么一定能分出是非对错的?还有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什么知错就一定改的人,那不过是你们读书人自己认为的……”
“够了,你要敢再说一句?信不信,少爷我给你扔这里,永远回不去?”
这位纸上得来点浅显道理的书生,此刻却用实力证明什么叫“知错能改”?
一瞬间,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世上之人,皆是如此。
明明道理我都懂,可我却又不愿意听你讲道理,就像白衣少年郎明明就想得通许多道理,也觉得对方的话有道理,可就是喜欢坚持自己的道理,认为自己的道理才是最正确的,因为他骨子里都认为我的道才是道。
即便他人的道理比自己更加有道理,可少年郎自己还是喜欢坚持自己的道理,哪怕错了,颜面也使他放不下,心中仍旧是不服气,怎么也不肯低头承认一句,“是我错了。”
知错易,能改难,又何来善莫大焉?
得少年郎一此威胁,老人沉言不语,黯然神伤。
不是不敢反驳,亦不是心中底气不足,而是生活使然,非其所能任性也。
无心之语最是伤人,毕竟,他福伯为他沈家做了几十年的奴仆,也是看他家少爷长大的,可如今少爷竟然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语。
纵使少年郎此话是为一时气话,老人自己亦又不能不在乎少年郎使人心寒之语,加之老人本就地位微薄,行事小心翼翼,听语敏感多踹测。
故而,此刻,年近花甲的老人心中十分伤心、寒心,亦如一只一生尽忠职守的老犬儿,深夜里,未曾认清雪地来主便是主人而选择职责所在、忠言逆耳劝告此生人勿轻易靠近,继而朝雪中来人狂吠,便被其主愤然怒起给活活打死一般。
白衣少年郎气呼呼、大阔步朝着破庙外走去,可发现老人还杵在那,本就窝火,嘴硬心软,不由得又气又愤,转身怒骂道:“你这老仆,还说不得你几句了?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行李,启程出发?”
老人默然转身收拾行李,继而走出破庙,慢步难行,亦如步履维艰,每一步走得都极不舒心,心窝里就像是被扎了一刀,难受,委屈。
马车上的少女,此刻,亦是如此。
白衣少年郎回到马车,看见少女在车上,先是一愣,继而故作不理睬。
毕竟,自己刚刚那般说她,对方竟然还会留下来,而不是愤然离去,自然让白衣少年郎,很是意外。
同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少女,即便此刻,自己明知道自己刚刚言语切实过分,过激,自己不该如此对待这么一个为了救自己而杀匪的“患难朋友”。
可即便知道错了,少年郎心中还是难以放下颜面,亦或是现今道歉难以启齿,故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个让自己感到自知理亏于她的少女,那还不如就此沉默?
所以少年郎没有像以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