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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该走了。告辞。”温凉说着,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小孩艾森,他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与郑洁,眸底比刚才更加的黯淡无光。
温凉被那目光刺痛,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油然而生。
难道事情真的和她猜想的一样吗?她希望不是。
“我走了,艾森,有机会再来看你。”温凉向艾森道别。
郑洁冷冷的语句传过来,替艾森拒绝了温凉下次再来探望的意思。
她道:“温小姐,艾森怕生,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吧。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再见到你了。”
这话并不好听,温凉也不介意,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早就没了刚才对艾森说话时,露出过的温和微笑,她淡淡的向郑洁告别,离开了病房。
离开的时候,温凉可以感觉得到身后有一道阴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想来郑洁是真的对她有了很深的怨气。
温凉离开后,郑洁关上了病房的门,回到床边,神色阴郁的看着床上的艾森,冷言问:“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问了你什么?”
艾森裹着被子摇了摇头,如实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问了我你去哪了。”
他整个人躲在被子,看着床前的郑洁,神色黯淡。
“那你有没有说什么?”郑洁接着问,神色并没有什么好转。
艾森又摇了摇头,道:“我没说,我一直都没有理会她。”
听到这里,郑洁阴郁的神情才终于出现了好转,逐渐恢复平静,坐到床边,伸手去摸了摸艾森的头。
夸奖道:“艾森很乖,以后那阿姨再来找你,你也不用理会她,知道了吗?”
艾森点了点头。
郑洁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转头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柜上削好的苹果,她端起来,二话不说的倒进了垃圾桶。
这还不够,接着她提起温凉拿来的那个果篮,从病房离开,一会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不用想都知道,她已经把果篮扔掉了。
……
温凉离开医院的时候,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沈铮,他手上拿了些东西和营养品,应该是找艾森的。
互相打了招呼,沈铮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来看艾森吗?”
毕竟温凉和艾森没有一点关系,又和郑洁的关系闹的僵,没有得到温凉的答案,沈铮也不能完全确定,温凉来医院是做什么的。
“嗯,来看了一下那孩子,想知道他好点没。”温凉回答道。
沈铮这才道谢道:“谢谢你来看他,他已经好很多了,多是皮外伤,再养几日,就可以出院了。”
他是艾森的父亲,对温凉的善意,这声谢谢是必要的。
温凉听闻,由衷道:“那就好,那么小的孩子,挺让人心疼的。”
说到这里,温凉又想起了艾森的模样,特别是他那双寂寥暗淡的眸子,直入人心,实在是很难忘怀。
艾森心中到底藏着怎样的伤痛和秘密,才能让一个才五六岁大的孩子,拥有那样的眼神啊。
细想只会让人心疼不已,不敢深思。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也要进去照顾艾森了。”沈铮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补充道:“艾森想吃粥,我的赶紧给他送进去。”
“好,那我就不耽搁你了。我回去了。”温凉道,和沈铮简短的告别之后,往医院外面的大路走。
沈铮则走进了医院。
在路口等车的时候,温凉接到了一个电话。
男人熟悉的声音缓缓传进耳膜,简单的说了几句疏松平常的问候后,他嗓音沉静,对温凉道:“你要我查的事情,有了些眉目,可以确定的是,郑洁很有问题,那个孩子,就更说不清了,你那队长若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最后可能免不了失望。”
温凉对这个结果已有些预感,此时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甚至连惊讶的情绪都没有多少,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印证感。
想起方才沈铮尽心尽力的模样,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男人似是感觉到了温凉并不怎么好受的情绪,声音轻柔了许多,低沉好听的男音,很是蛊惑人心。
“怎么了?看了那个孩子,现在心里不好受吗?”
温凉对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语音低沉,透着悲伤。
“他还很小,五六岁的年纪,却拥有一双万物寂籁的眼睛,很让人心疼。”
“经历是不会骗人了,他经历更多的东西,自然也就会在身上留下更浓烈的痕迹,和年龄无光啊,只和经历挂钩。知道嘛,傻瓜。”男人缓缓道来,充满磁性的声音流进耳朵里,击打在心上。
他总是这样,冷静又温柔,剖析的时候不留余力,不介意展现最血淋淋的真相,残酷中带着独特的抚慰。
温凉曾被他用最残酷的方式对待,也曾享受过他无上温情。
那种感觉很奇特,温凉就是靠着这些活下来的。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温凉的身前,她一边开门上车,一边问:“你是已经开始了吗?我最近听到了顾氏集团,有微小的股份权流动的消息。”
“不算开始,只是热身。”男人轻笑了一下,语气轻松,仿若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温凉则听出了男人的意思,没有过多留恋在这个话题上,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她道:“那个男人现在的情况如何?郑洁带着孩子回国找上沈铮的事情,他真的不管吗?”
“不算好吧,至于郑洁和孩子,他更管不着了。他吸毒贩毒被抓,现在正蹲在监狱里,面对四方囚室呢。”男人淡淡的说着,善意的补充:“直至他被捕入狱前,国内的那个女人,都是和他在一起生活的。至于那个孩子的血缘,简单的很,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就很好解决了。”
温凉心往下沉了沉,颇有些疲惫道:“我本不想管的。”
“我知道。”男人声音更加温柔了起来,接着将剩下的话说完:“因为孩子。”
温凉不语,握着手机,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有些出神。
过了一会,她突然牛头不对马嘴道:“今天c城的天气,还是很冷。”
“我知道。”
男人平静的吐出三个字。
尔后,两人在心照不宣的沉默里,挂断了电话。
温凉将头抵在车窗上,望着外面,心里一片萧条的荒凉,寸草不生。
第二日傍晚,是应邀去参加三少的组织的聚会的日子。
温凉和顾寒时穿戴还算正式,站在门口处,等去取车的司机开车过来。
“二哥,妈咪,你们就不能带我一起去吗?”顾景年一边叫着一边从房子里跑出来抱着温凉的腿,委委屈屈的问,一双大眼睛里已经凝了水汽,咬着嘴唇,很是可怜。
这模样对温凉很是受用,温凉当即弯腰,揪着小孩的两只手,将人抱到了怀里,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安慰道:“阿年,别不开心,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呀。”
顾景年想和他们一起去三少的组织的聚会,温凉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全看顾景年意愿。可顾寒时却不同意,他几乎是不容辩驳的拒绝了顾景年一起去的请求,让其留在家里。
事后顾寒时向温凉解释说,他的那群朋友,多是不靠谱的,玩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有很多场景,少儿不宜,顾景年一个孩子,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解释倒是让温凉很是服气,她一想起自己和顾寒时婚礼上,三少的种种表现,对于顾寒时的话就更是深信不疑。
所以她只好也站在顾寒时那边,驳了小孩的意愿。
“可人家想跟你们一起去啊,二哥,明明以前你还是会带我去的。”顾景年指控顾寒时,说起以前,顾寒时确实是带他去见过那些叔叔,他还和那些叔叔玩的很开心呢。
而且他每年生日,他的生日会上,那些叔叔都会来的啊,还会送他很多礼物,会陪他玩。
“不一样。”顾寒时安抚的摸了摸顾景年的头,讲道理摆事实道:“之前你说想学马术,我带你去了几次马场,那些怪叔叔只是恰好在而已,我本意并不想让那些人出现。”
顾寒时说起那群人时,一点都不留情面,一点也没有在背后议论别人说别人坏话的羞愧感,反而是一副他说的就是事实的笃定表情。
“那为什么在马场可以见,现在就不可以见了呢?”顾景年撅起小嘴,躲在温凉的怀里,向顾寒时抗议。
“因为今天可能就不止有叔叔了,还会有很多阿姨。抗议无效,乖乖的。”顾寒时一副铁面无私的坚定。
气的顾景年转过头去,不愿理她,小肉脸靠在温凉的肩膀上,低声的向温凉撒娇:“妈咪~妈咪~”
温凉被叫的心都化了,向顾寒时投去求救的目光。
后者先是对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转瞬神色又变的严肃,对着顾景年说道:“阿年,不许撒娇,放开妈咪,乖乖更梅姨回去。”
顾景年是顾寒时带大,所以顾景年最是了解顾寒时对他时的种种模样和语气,代表不同的意思。
就像此刻,顾寒时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如果他再这样,顾寒时会生气。
顾寒时生气的后果很严重,顾景年尝试过,所以磨了一会,等司机开着车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就乖乖的放开了温凉,让温凉放下了他。
小孩乖乖的站在那里牵着梅姨的手,情绪低迷,有些委屈道:“要早点回来啊。”
温凉摸了摸顾景年的头,答应道:“好的,阿年,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亲亲,妈咪,亲亲我。”顾景年仰起头,露出自己的脸颊,向温凉讨吻。
温凉当然没有拒绝,眼看着就要亲上小孩肉嘟嘟的脸了,却被一旁的顾寒时搂着腰带直了身子,没有亲上。
她有些探究的看向顾寒时,不明其意,后者一派云淡风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的平静神色,淡淡地说:“好了,走了。”
说罢,就打开车门,将温凉半推半送的送进了车子的后座。
顾景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一下子喊道:“二哥,你卑鄙,连一个吻,你都要和你亲儿子计较呀。”
“快回去。”顾寒时才不管顾景年怎么说,关上车门前抛下三个字,对顾景年气鼓鼓的小脸,茫若未闻,然后就无情的关上车门,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开车。”
坐在顾寒时身边的温凉实在不知如何评论顾寒时这样的行为,无可奈何,突然觉得顾景年摊上这么一个父亲,还真是……
等顾寒时和温凉到了聚会地点,三少的半府豪宅时,大部分的客人已经到了,其中不缺几个熟悉的面孔,自然也就有生面孔,温凉跟在顾寒时身边走个过场一样,穿过人群,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
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看到了他们进来纷纷招手,其中刘川表现尤为突出,热情地喊着:“老二,嫂子,快过来,就等你们了。”
顾寒时对他们的招呼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没有任何的回应。
反倒是他身边的温凉为了避免尴尬,笑着朝那几人颔首微笑了一下。
很快他们就走过去落座了,席间都是熟面孔,杜亭生,林霄,刘川等,没有过多的招呼,刘川首先和顾寒时攀谈起来:“老二,还记得你上次缺席的事情吗?不仗义啊。”
字面上看倒是挺犀利的,其实这根本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说什么也就是寻常的大打闹闲聊罢了,没谁会往心里去。
顾寒时还未接话,旁边坐着的林霄抢先开口了,他笑道:“有老婆孩子了,还要同你将什么仗义,你以为你谁啊,不过就是个孤家寡人,没人记挂的单身狗罢了。”
“不不不,我是单身贵族,钻石黄老五,尊贵着呢,记挂我的姑娘可以从这里排到黄河去,只是我没上心,结婚有什么好玩的啊,现在流行新鲜感,懂吗?傻狗。”刘川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包扔向林霄,笑着反驳道。
“你就吹吧你。”林霄将刘川扔向自己的茶包拍开,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他妈那是喜欢新鲜感吗?就是耍流氓,霍霍人家那些无知的姑娘,你迟早会遭报应的,我告诉你。”
刘川大笑,很是无谓道:“什么报应,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些姑娘也没吃亏,除了不能和她们结婚,其他的方面我吝啬过吗?她们想要的其他东西,我可都给了。况且那些姑娘,大家心里都清楚,难道真的是图我这个人吗?再说了,我自认挺专一的,绝不会同时勾搭着两个姑娘办事,都是一个一个安排的,结束了绝不回头,*,谈恋爱,我分的很清楚啊,世界上哪里去找像我这样有原则的男人了。”
“再说,再说,瞧瞧你那副嘴脸。”林霄故作没脸看的姿态,重复着那句:“报应来了,你就后悔了。”
温凉坐在一旁看着刘川和林霄两人你来我往,说个不停,终于完完全全的接受了顾寒时不愿意带顾景年来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这些话,要是被顾景年听到,那还了得。
刘川和林霄说的正欢,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杜亭生推了推眼镜,开腔了。
他道:“说道报应,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刘川和林霄听到杜亭生这般说,立即转头去看他,林霄没理出来杜亭生口中说的那人是谁,便直接问道:“谁啊?谁啊?我怎么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温凉听到林霄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这般说,还露出一脸八卦等着听故事的表情,她心里只觉有些毁三观。
原来八卦之心,人人皆有,无论男女啊。
“可不是就是我们中最近变化最大的那位嘛,要说这变化不是因为报应到了,那我只能解释为他中邪了,或者是被下降头了。总之,反常。”杜亭生坐正了身子,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哎呀,你说老三啊。”林霄明白过来,提起三少,他才想起了什么一般,环顾了一下四周,寻找什么未果,然后才将头转回来看向了杜亭生问:“你没说他,我都忘了问,他人呢?不是他请我们来的吗?这都多久了,连他一个影子都没看到啊。”
杜亭生摊手表示。
“我可不知道,那小子最近怪的很,我都有点不敢认他了。”
刘川应和道:“是啊,简直诡异,你说一个人,短时间内,变化怎么能这么大呢?”
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向了顾寒时,林霄直到:“老二,你分析分析。老三是怎么了?”
顾寒时听了一轮下来,都没有开过一次腔,这下被点名,才迫不得已清淡的说一句。
“想知道,直接问他去。”
这答案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席上的人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就在他们想继续讨论下去。探究三少异变的原因时,他们口中那没影的主人公沈家三少,恰时从楼上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