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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段语卿赌气似的：“事儿那样多，我却是只想知道那么几件的。”
柳娴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你弟弟今日同你爹进了宫，陵安王，伤的不重，看起来倒吓人。”
段语卿皱起眉，看向柳娴：“怎么会呢？”
柳娴却没看她。只是讲：“烧伤罢了，换了张皮……一样可以好好活着啊。”
段语卿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娘？”
柳娴吸了口气，像是突然回了神似的：“没什么。阿卿，这事你掺和不进去，也不要试图掺和进去。陵安王是个疯子。他决定开始了……就只有他自己能停下。”
段语卿只觉得懵。
柳娴哄着段语卿睡到了床上，吹熄了灯，才离开。
然而段语卿睁着眼，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本以为若是陵安王伤重的话就可能是皇帝的手笔，然而听母亲的意思……这是陵安王自己做的？
疯了吗？
还有那句换皮……是什么意思？
段家……或者柳家是同陵安王有什么过节吗？
段语卿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明白。
她合上了眼，半梦半醒之间，恍惚感觉自己像在另一个地界。
她好像年岁甚小，看什么都只看得见低低矮矮的物件。柳娴抱起她，指着一个男人讲：“阿卿，这是——”
谁呢？
段语卿没有听见。
她陡然惊醒过来，眼里看着的只有雕花的床顶。
段语卿那口吊着的气松了下来。
她终于坐了起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我是忘了什么吗？”
*
段语氿在宫里带了一整晚，一回家就跑了过来，跳着跟段语卿讲：“姐！姐！娘嘞！惊了我了！”
段语卿虽是洗漱好了，然而昨夜没怎么睡着，此时有些被人吵起似的的心烦：“怎么了？”
段语氿咋咋呼呼地：“那个陵安王！真的！你是没看见！全身几乎都烧遍了！那样子简直像地府上来的恶鬼似的！”
段语卿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瞎说！”
段语氿：“真的！皇帝宣了杨太医去，杨太医讲，这治好没问题，那皮要是要恢复，只有——找人换皮了。”
段语卿听着，“换皮？”
段语氿点头：“是啊。而且皇上在查究竟是何原因，但却是难查。每日过那外殿的人多了去了，查不出什么东西。”
然而段语卿却揪在换皮这里。
柳娴才讲换皮，段语氿带来的消息又是杨太医讲陵安王需得要换皮。
段语卿看着段语氿，许久开口：“你也累了，回去睡睡，我之后再来跟你讲些事。”
“行叭——”段语氿说着打了个哈欠，“还真有点困哈。”
段语卿笑了笑：“行了行了，去睡吧。”
段语氿走出了门。
段语卿却看着院落出了神。
清涟走到她身边，“小姐……杜夫人说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