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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悲哀使常夏入梦了,但是惊恐又使常夏从梦中醒来,我在哪里,她问自己。
然后她又睡了。在常夏熟睡着大宁静的时候,全身恐怖着,因为大地从她消失,梦幻开始了。她飘在海里,在身下,浑浊的激流在船底下激激荡荡,颠来颠去。一丝微弱的光亮在黑暗的海面冲撞开来。
常夏似醒似睡,恍惚地问自己,我是在哪里?我何以遗落在了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夜光似黑水,我的躯壳飘在哪里?
凌晨时分,电话忽然响了。沉在黑夜睡梦中的常夏有些惊魂失魄的抓起话筒。
“是我哩。”她一听心就定了下来,不过眼睛仍然睁不开。柏贤说他正在看朱光潜的《美学基础》,看到激动处就给常夏打电话。
嗯嗯着,话筒放在枕头上,一侧的脑袋压在话筒上。这样两只手就可以解放出来,照样可以放在被窝里;眼睛仍然可以闭着,一半在睡眠的黑道里沉沉走着,另一半可以听他在黑夜里不停的安抚着我的耳朵。
常夏喜欢贤在深更半夜时来电话。那声音真象是从幽暗的梦里直穿大脑的芳草地。
搞药品销售的他,居然也看这种纯文艺的书。
“美和文学都需要超越一些东西。”他说,看到美有不同形式,“丑”也可以为美,“悲剧”也是美,想起他俩的处境,不禁有些激动,也许可以超越,日后回忆都是一种生活之美。
常夏在心里嘀咕,怎么超越?昨晚因为生存得压力还哭得稀里哗啦,难道今早就能超越?
剥脱的墙壁像老太太老头子的面孔一样衰老,房间赫红色窗帘的皱褶边处,有块墙皮剥脱了像患上了白癜风。走在夜晚黑乎乎的楼梯口感觉自己象是作贼。
院子里唯一的风景就是两棵大树,枝繁叶茂的比五楼还要高,给这个院落增添了一种荒芜原始的味道。还有明天快付不起的房租,好吧,这些都是一种生活之美,日后回忆起来都可以超越。
(二)
晚上暴风雨,闪电展着狰狞的面孔飞快的拧过窗户,雷声轰地在屋顶炸开了,房间似猛然一下掉进了黑暗的地窑。
在两个女孩惊叫一声,像一只受恐吓的猫从各自的房间里窜出来。像是有人恶意掐断了电线。两个女孩面面相觑,在黑暗中又彼此看不到面孔。“怎么办呢?”春春惊慌失措的问。
倒是常夏镇定了下来,在医院里经常目睹的生死场面暗地里给了常夏的胆量垫了一层底。“我们去隔壁看看有没有停电?”
听到敲门声,屋里的中年男子开开门缝:“你们那停电呢?”听到两个女孩子的询问,他反问。他房间里亮着灯火,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灯光照亮他的松松散散的圆领大汗衫,大短裤头。
“嗯,停电了,不知怎么回事?”
看着两个女孩求助的笑容,他向屋内一歪身子,脚还立在门口不动,上身像一根下弹的树头转上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扫帚。
出门往前迈了几步,墙角拐弯处的上面是电闸,他稍微一垫脚,扫帚笔直往上一挑,这犹如定海神针,刹那间屋内光芒四照。
两个女孩子感谢不迭。
进屋后,“女孩子怎么这么笨呢?”常夏说。“就是,怎么离开了男人,就像活不了似的。”“下次就知道了。”常夏说道。
因为柏贤长期不在身边,后来的常夏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生活高手,像男人一样换灯泡、修煤气灶、通厕所等等,这是后话。
(二)
春春那屋整天在大富翁游戏的跳跃中,常夏每天看英语、坚持打开电脑练笔。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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