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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倒也快活,在柳宁钧府上喝个酩酊大醉,二人在后园湖边的凉亭里睡了一晚。过了两三日,陆青便得了调令,前往洛阳赴任集贤阁直学士。
此次赴任,陆青未敢带亲眷,便将二子送至岐陵山托墨山教导,此一去,也已七八年了。
墨山年事已高,近年来又多生疾病,教授剑术的差事便交给了二徒弟梁尘,也便是六子所唤二哥。
梁尘生得清秀,远看一身书生气,只是常年一副冷脸,叫人不敢亲近。林月汐初次见他,只觉一靠近他便是满身寒气,只敢怯怯地唤他一声二哥,他也只是浅浅颔首,不曾多问一声。
唤作梁尘,却是一尘不染。他总是一袭白衣,每时每刻皆是干干净净,就算在后山习剑,也不曾沾染尘土,不似六子,时常滚得一身灰。对于梁尘的身世,林月汐问过,墨潇却不肯多说,只说他从前不是这样的,若不是十几年前的一场变故,他是不会如此的。
梁尘平日里也不与师弟们交谈,除了带他们在后山习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他又颇为严苛,习剑时稍有走神便得他一顿责罚,少则饿上一顿,重则站几个时辰的桩。
他们都怕他,自然也不敢随意招惹他,又不敢去墨山那里告状,也只敢在背后偷偷抱怨几声。
他与墨山倒是亲近,墨山病时只要他近身服侍,连亲子墨潇都不能近前。越是如此,他们便越是不敢招惹他,他也便越来越独来独往。
六子年纪小,又不安稳,习剑没有长性,因此时常被梁尘责罚,也常被他厉声训斥几句,他曾跑去墨山跟前诉苦,却又被墨山训斥几句,灰头土脸去了后山站桩。那天六子的两眼哭得红肿,梁尘也不曾过问几句。林月汐拿毛巾给他敷了半个时辰,墨潇特意去山下给他买来些稀罕玩意儿,好说歹说他才肯吃饭。
因此,六子对梁尘又恨又怕。
同样对梁尘厌恶反感的还有陆泽平,因陆泽平多次要与梁尘比试皆未得允,他道梁尘看不起他,说他自恃清高,又说他玩弄心计。不管他怎么激梁尘,梁尘从未开口,也从未答应与他切磋,他心中怨恨,面上对梁尘恭恭敬敬,背地里时常跟墨潇抱怨梁尘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墨潇劝他,他只道墨潇胆小,又说墨潇虚伪。
唯有六子与他聊得起来,两人坐在一起抱怨起梁尘,可以说上两个时辰。
林月汐从前不喜欢习剑,来到墨山之后,除了读书习剑也别无去处,再加上墨山悉心教导,又见梁尘习剑时的风采,便也安下心来。她自幼便聪慧,也有些功底,习剑也不是难事。曾经被父兄逼迫着习了谢家传世剑谱《常安剑谱》中的一招“藏花扫雪”,她还大概记得个样子。后来,她又练过藏花扫雪,渐渐也领会了藏花扫雪的神妙所在。
只是叹息那些年未曾将《常安剑谱》习完,谢府出事那日也未曾将其带在身上,谢家祖传整本《常安剑谱》,她竟只会藏花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