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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众人依照品阶逐一散去。
云拓退出殿外,却见云慎行并未远去,似乎是在等着自己。他本有意避闪,还是被云慎行一个箭步拦住去路。
“怎么,我今日又哪句话说的不合你心意了?”
云拓抬头看着父亲,嘴角微微挑了下,“哪里话,今日大人在殿上所言句句精妙。尤其是那句‘须知天下许多祸患皆出自贪心二字’,尤为振聋发聩。”
说罢,将该有的礼数施到,便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云慎行看着他的背影只是轻叹一声。
他们二人一个拒绝沟通,一个不愿解释,每每相遇多是以这种画面收场。
大殿一下子空寂下来。
鬼幽夜站起身,脱掉珠冕重重地摔在地上。从地板上飞溅起的珍珠被化羽一把抓在掌心。
鬼幽夜抬眼看到化羽,冷冷地问道:“你怎么还在?”
化羽声音平静,“王上没有令我退下。”
鬼幽夜一下子靠在王座上,冲化羽有气无力道:“上来说话。”
化羽走上王座,站在鬼幽夜的斜前方看着她。
“你都看到了,这就是我的朝会,我的属下,没有一个听我的。”
化羽不想糊弄鬼幽夜,他的确看出了些问题,他想帮她,不止流于表面。
“你是想让他们对你唯命是从,还是做出正确的决定?”
鬼幽夜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会对自己发出这样的疑问,也的确从未有人如此问过自己。但是,奇怪,听到这样的话她并不觉得生气,反而顺着这个问题在思考。是啊,自己想要的结果应该是什么呢?
化羽却接着说道,“其实,许多问题未必有真正的对错之分,只不过身处的立场不同,人们习惯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就像最后的河运问题,我猜向你提出此建议的是主管农商的官吏吧?但他位卑言轻,又生性胆小。”
鬼幽夜的目光转向化羽,她的眼神说明猜测正确,“接着说。”
“你也不用跟那个或那些个官吏生气,本来农商事务就琐碎繁杂,是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想用河运促进商贸往来也是想着法子想把差事办好。但在胆气方面,自然没有手握兵权的武将敢于直言。
而对武将来说,他们首先会思考的是河道打通对于军事上的意义。如果,将军当下具备剑指中原的野心,那他理应赞成此举;相反,一位只想关起门来过安稳日子的主帅,当下首先考虑的更多是防卫价值。”
“哼,”鬼幽夜忍不住脱口而出,“野心这东西哪有一步到位的?”
化羽敏感地捕捉到这句话的语音,“你是在说那位将军?”
“没事,你继续。”
见她不愿挑明,化羽便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那位左大臣是掌管财税的吧?从他的表情上看,如果真的修建运河,这笔钱并不是完全拿不出来。他之所以反对,是因为方才敲定三年不调赋税,他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
“朝会上属他话最少,‘赞成、不可、复议、同上’,三个字连一起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少见。你怎么知道就是他主掌我北境财税?还有,今日朝会并未讨论赋税问题,你怎么能说三年不变,还是刚刚敲定的?”
“殿上的坐席按照阶品依次排列。他坐在那位云将军的斜对面,可见位份尊贵。整个朝会,大多数人都在看云将军的脸色,他却始终神情淡定,完全在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能够在兵权面前底气十足的,自然是财权了。
而且,刚才讨论铜矿开采事宜的时候,那些一直追随云将军的眼神都改了方向,他们都在偷偷地瞄左大臣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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