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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甘。
“数千年了，腾蛇一族骨子里都还留存着对龙族的惧意。说实话，我也一样，我看到你拿起湛龙渊的时候，是真的很害怕。”
“但我转念一想，有什么好怕的呢？”
滕寅声音忽然变得平淡，“我从小想过，要是世界上还有龙，我不会怕他，我会抓住他的龙须，活活抽出他的龙筋。再把世上的龙统统杀干净。”
“但等到龙真的在我面前出现，我看着你，还是害怕的。我甚至有一瞬间想要跑掉。”
“但我一想？凭什么？”滕寅又开始咬着牙齿，恶狠狠道：“同样是天地生养的种族，我腾蛇一族凭什么就得屈居你族之下。我修为实力均强于你，那便杀死你好了。”
“杀死你这个，现存的龙神！我不管龙族还有多少族人，只要统统杀干净。”
“我腾蛇一族，何必再惧怕龙族？龙族彻底绝灭，自此而始！”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黑衣人，忽然又有些怒不可遏，厉喝道：“没用的东西，留你们在世，于我腾蛇一族何用？”
法诀一出，所有黑衣人登时死于非命。
凌洛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绪没有一丝变化。
他知道，龙族的族威压制，对眼前这个人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了。如果今天不能留下这个人，恐怕腾蛇一族，还会迎来更加迅猛的发展。
凌洛昭往前一步，耳朵里传来的是黔大人从维持纳子棋盘的压力中极不容易抽出来的一丝声音。
“不要硬撑，还有我。”
没有理会，湛龙渊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击出。
流光四散，千道万道威猛的龙吟此起彼伏的响起，伴随着湛龙渊如霜的寒刃，直取滕寅头颅。
滕寅没有闪躲，他看着眼前的湛龙渊，想要硬拼一记。
巨响声传来，空间和时间的静止似乎有了一瞬的喘息，然后又恢复如常。
纳子棋盘当中，滕寅和凌洛昭打斗带来的时间和空间的异常也一并蔓延了进去。
正激战着的东山和宙灮齐齐变了脸色。
“看护者来了？他在和谁打斗？”宙灮费解，但自然不会向东山求证，唯不断地攻杀。
不管是纳子棋盘中的战斗还是长离学院外界的战斗，都远非这片世界的人所能想象的战斗。这几日之间，天上地下发生的异象可谓是数不胜数。
民间开始流行起冥王灭世的传说。
相比于普通民众因为恐慌招致的猜测，真正有数的大能们都明白，这些异常背后所涉及的真正背景，恐怕还要比冥王降世恐怖的多。
唯一感觉不到异像的可能反而是身在异常源头之中的人。
就比如现在已化为龙身的凌洛昭。
长离学院上空，一条长达百尺的金色巨龙盘踞在七彩的云庭之上。浩荡的龙威仿佛取代了天威。
而在龙的前方，有一只和龙身极为相近的巨蟒也高盘在天上。
天边雷光涌动，紫电四射，云层翻滚奔涌，如同大潮。
湛龙渊与滕寅对拼一记之后，凌洛昭就知道了，眼前的自己并非滕寅的对手。
滕寅自然有着相反的观感。
“原来龙族也不过如此！原来也不过如此！”滕寅的心中激荡起无边的狂喜，千年来在血脉中留下的烙印顷刻瓦解。
此前一直淤积在心里的忐忑和不安也化作了滔天的杀意。
现在的凌洛昭，在滕寅的眼里，似乎只是一只技穷的黔驴。
“我便杀你这只龙，来为我腾蛇一族的崛起祭旗。”
龙蛇相击。
天地震颤。
长离学院若非有结界护持，恐怕早已在一瞬间崩灭。
“哎哟哟，战况这么激烈，你这家伙也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睡眼惺忪的的燕晓坐在悬空的一柄大剑上，手撑着散乱的头发，懒洋洋地说道，。身上带着和以往无二的沉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