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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迅速跑了过来。
崔子沉第一时间要揽住钱多福的胳膊,却被钱多福退后一步,把崔子沉的手臂也给打开了。
钱多福冷笑,“谁跟你们说算了?”
“福子!别闹!这可是人家结婚的大日子!”崔子沉抢先劝说道。
他又一次伸手想搂钱多福,又再一次被钱多福一手挥开。
“是,今天的确是他们结婚的大日子,所以我就该任由你们搓磨?”钱多福用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
崔子沉听出其中的意味来了,他赶紧先为自己辩解,“福子,不是的,我不是他们一国的……”
“你怎么不是!”钱多福打断他,“才到这儿我就被莫名其妙的扛了,你制止了吗?我被撞摔进池子的时候,你替我出面让人道歉了吗?你没有!你在劝我要包容一点!刚才更有意思了,我被人动手动脚,你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替我讨回公道,而是再次劝我顾忌这个场合,让我再忍一次。”
“还代我道歉?”钱多福拍拍自己,“我做错什么了你就代我道歉?我因为你才答应来参加今天的婚礼,我从天没亮就起来化妆收拾自己。我怕自己醒不来还特意告诉我妈,让她准时打电话叫醒我。可我得到的是什么?”
钱多福先指某伴娘,“她有意也好,无意也好,她是不是把我撞进池子里了?她是不是应该先向我道个歉?可她怎么做的?她全程跟个没事人似的!她还跟新娘说我不配合!我去特么的配合!如果你们所谓的配合就是配合你们搓磨我的话,我死也不会配合!”
再指那大个儿伴郎,“上来就扛我,我跟你很熟吗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扛吐了?我要不是顾忌这是结婚的场合,我当时就吐你一身了!在你眼里,我不漂亮是不是?那没关系。在我眼里,你也像头猪一样令人恶心。咱俩扯平了。”
大个儿伴郎顿时怒了一张脸,“你说什么?你说谁像猪呢?”
钱多福冷哼一声,“也对,我这不是侮辱猪了么?猪又何错之有呢?”
“啊——崔子沉!你就眼看着她今天这么砸场子?你要是不管,我可就动手了!面对有些嘴贱的女人,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观念!”那大个儿伴郎竟然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冲了过来。
新郎新娘意思意思地上前阻拦着,但偶尔看向钱多福的目光明显都是怨愤的,就好像在说:今天这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啊,她怎么就这么恶毒!
崔子沉一向温和淡定的面容再也不复存在了,他忍不住大声说道,“福子,你看看你把气氛闹的!你这是想干什么啊?”
钱多福:“我没想干什么,他对我动手动脚是真,我要求他现在立刻向我道歉!还有刚才那些对我的身材大加评论的人!还有那个把我撞向池子里的人!他们都必须向我道歉,否则这事儿,没完!”
崔子沉的眼睛倏然瞪大,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福福福子,我从来不……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矫情,计较,不懂轻重的人。
钱多福懒懒地掀掀眼皮,“巧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说是我的男朋友,说以后都会照顾我保护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福子!”崔子沉慌张地叫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分手吗?”
钱多福摊手,“怎么是我想分手?你眼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被人占便宜,都不曾有过一点作为,我以为这才是你想分手的潜台词。”
伴郎伴娘团再次叫嚷起来。
“谁欺负你了?”
“就是,谁占你便宜了?”
“崔大少,跟她分手就分手?你还怕她了?”
“崔大少,你清醒清醒吧!你看看你是多么的焦急慌乱,可你看看人家,那是多么的冷静淡定。人家也许从开始就没有喜欢过你懂么?今天就是借机跟你分手的!”
崔子沉剧烈地摇着头,“不,我不相信。福子啊,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们来的时候不还一起高兴地谈论到了以后结婚也要在这里吗?后来也许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可我问过你的,你说没事的。我这才……”
钱多福抬手示意他停下,“我说没事,那你呢?顶着我男朋友身份的你呢?你就不觉得你也受到了冒犯吗?我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你长眼睛了吧?你不会看吗?这是你朋友结婚的场合,你不主动替我出面的话,这难道不也是你真实心理的一个暴露?”
崔子沉被堵得哑口无言。
钱多福快步过去,先把摄像师的摄像机抢到手,一把扔进了空间纽扣里。
她冲着那些瞠目结舌看着她的人说道,“向我道歉!我刚才点名的那些人必须向我道歉!否则我就正式提出诉讼!”
新郎新娘脸色大变,“钱小姐!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对,你们也知道今天是你们大婚的日子!”钱多福一指新郎,“如果在他最初扛我的时候,你就出面制止呢?崔子沉抹不开面子,那你呢?这是你的主场吧?你干什么吃的?”
她又指新娘,“我是替你整理裙摆的时候被她撞进池子的,你全程都看在眼里。你主持局面让她给我道歉了吗?你替我说了一句话吗?你没有!你还跟她一起背着我埋怨我数落我!我欠你的啊?我给你来做伴娘可不是为了来听你的不满的!”
现场一片安静,突然变脸的钱多福把大家都给镇住了。
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钱多福一开始连点脾气都没有,这忽然就拿提出诉讼来威胁他们了。
摄像师弱弱地提醒道,“各位,仪式要开始的时间可是要到了。”
照现在这情况,那婚礼还能继续举行吗?
这时新郎新娘的父母也走过来了,两方的亲戚都很高兴。
“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花童马上就要到了,仪式就要正式开始了,你们还不快去准备?”
“你们俩傻孩子怎么还在一起啊?快分开分开,等仪式结束后,你们才能一起照。”
七大姑八大姨们都很高兴,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新郎新娘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了崔子沉,希望崔子沉再做些什么。
崔子沉刚要开口,钱多福却抢先道,“你不用说了学长,既然你刚才没给我撑腰出头,那么现在你又有什么脸面替他们说话?”
钱多福才不管来了多少人,反正她都不认识,她一指那群人,“你们想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向我道歉!否则,我还就计较到底了!谁说话也不好使!”
她不是一下子就变得这样咄咄逼人的,如果在发生那一连串事件的时候,那些人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崔子沉能替她出个面说个话,她都不会一直憋到现在,然后憋不住了才暴发。
她很伤心,她没有想到那么一直对她温柔的崔子沉会在这种事情上完全不站她。
可是这些人,包括崔子沉,谁都看不出她的伤心,他们只看到了她的咄咄逼人,看到了她的计较不休。
赶到的长辈们和宾客们终于从钱多福的一脸寒霜和话语中感觉到了不对。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新郎爸爸率先询问道。
新娘突然捂着脸哭倒在了自家妈妈的怀里,“妈——”
新郎看看崔子沉,别开了视线。
人群里崔子沉的父母也在的。他们主动站出来,“子沉?福子?跟你们有关系吗?”
某伴娘凑到长辈们堆里开始添油加醋地把一切经过都说了出来。
新郎父母看向了崔子沉的父母,“你看这孩子们闹的,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崔子沉的父母觉得丢脸极了,张口就道,“福子,道歉!”
钱多福“噗哧”一下就笑了。
“爸!妈!”崔子沉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钱多福不再看他,扭头就走,“我懂了,那你们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喂!你不能走!”某伴娘大叫,“今天用来录像的摄像机还在她的空间纽扣里!我们不能让她走!”
大个儿伴郎挽袖子就追,“放心,她走不了!”
钱多福愤然扭头,“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那大个儿伴郎步子顿了顿,很快又扑了过去,“谁动手了?不是你先动手抢了摄像机的吗?我们只是把东西抢回来!”
其他伴郎伴娘也在新郎的暗中眼神示意下一拥而上了。
他们都很清楚,如果让钱多福把摄像机拿走了,只怕他们都得惹上点官司。
长辈们要么抬头做无视状,要么温言继续相劝,“这位小姐,你看看你把事情闹得,本来是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做人不能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
钱多福被好几个人围在正中间。
她的空间纽扣本来是作为装饰戴在衣服上的,但她及时抓下来攥在手心里了。
有两个伴娘在使劲地掰她的手指,有三个伴娘和两个伴郎在禁锢她的身体和手臂不让她去推那两个掰她手指的人。其他的伴娘和伴郎则堵住了她所有的逃生方向,而且还在指挥着那些人如何对她用力掐拽。
钱多福这时就穿着一件低胸的短礼服,在这样的近身纠缠中,走光是一定的。她又要护着自己的身体,还要护着自己手心的空间纽扣,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崩溃了。
这都什么事啊!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钱多福尖叫大叫,不顾脸面的向崔子沉求救,可是崔子沉却抱着脑袋蹲在不远处就跟没听见似的。
突然她被按倒了。
被一个伴娘骑在了身上。
她的脸被按进了沙滩里。
她的手指已经被抠出了血。
绝望!在这一刻,钱多福深深地绝望了。哪怕是在她胆小自卑的过去岁月里,她都没有遭受过今天这样的对待。
谁都说她变得自信了,变得开朗了,变得漂亮了。她也学着鼓励自己去更积极的创造新生活。
然而今天,现实教她做人。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钱多福哭喊着,眼睛被沙子蒙住,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就知道死也不能让人把空间纽扣抢走,否则她现在遭受的就真的白白受了。
她终于想起来报警了,可是光脑被人强制关机了。
咔的一声,那是她的小拇指被哪个人给掰断了。
钱多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崔子沉终于惊醒,他跳起来向这边奔跑,“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但有一个人影比他更快。
那人的手里还抄着摆放摄像机的三角架子。
金属质地的三角架子有着一定的重量,可在那人的手里却像是最衬手的武器。
一架子挥出去,砸倒了两个伴娘三个伴郎。
其中就包括那个大个儿伴郎,架子的一条腿正从他的脸旁砸过,当即刮下了些许脸皮,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新娘和长辈们尖叫起来。
那架子再次挥舞而起,这次把按着钱多福的剩下那些人也给打跑了。
钱多福从沙子里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严谨方的脸逐渐清晰。
“哇——”钱多福哭着扑进严谨方的怀里,严谨方被她扑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钱多福的拳头一下一下锤在严谨方的胸前,严谨方今天特意穿的小礼服上顿时留下了血印子。
严谨方一把抓她折掉小指的那只手,眼里窜出怒火,动作却极快的自衣兜里抽出用作装饰的手绢给三两下包裹好了。
钱多福疼得直吸气,她抹一把眼泪恨道,“我要告他们!我一定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新郎爸爸面带尴尬地上前,“严先生,怎么,你还认识这位钱小姐吗?”
他扭头看向崔子沉的父母,以眼神询问:不是你家儿子的女朋友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人家跟这位严先生好像感情更好?
崔子沉的父母哪知道怎么回事啊,他们又下意识地看向了崔子沉。
崔子沉已经来到了钱多福和严谨方的面前,看着钱多福那样依赖地窝在严谨方的怀里,想到严谨方刚才比他更快的跑过来救下钱多福,他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被绿的感觉。
他不关心钱多福的情况,反而张口第一句话是:“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凭什么抱着她?你快给我放开她!”
严谨方护着钱多福站起来,抬眼看向崔子沉的同时,突然一脚踹了出去,“你也配跟我说话!”
别看严谨方曾经就是个文艺兵,但这个文艺兵也不是普通的文艺兵。因为经常出去外太空给前线的机甲战士们演出慰问,所以军属部的文艺兵也是个个体能达标的。
这一脚带着积攒已久的怒气,把崔子沉踹倒后,崔子沉又往后连滚了三圈才停下。
崔子沉父母怒然前冲,“你凭什么一上来就打人?”
钱多福把手一举,张嘴就怼,“那你们凭什么就掰断我的手指!”
新郎父母连忙站到两方人的中间,努力缓和着气势,“严先生,两家长辈有过不小的交情,这才请你来的。可你看看这事情闹的……其实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求严先生看在两家长辈的交情份上,多多包涵,多多谅解吧。”
钱多福猛地抬头锁定严谨方的眼睛,“你也要让我忍,让我包容吗?”
他如果敢,她一定……一定……
钱多福不敢往下想。
严谨方伸手,狠擦了一把她满脸的沙子,“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走!”
他弯身再次提起三角架子,一手握着钱多福那只受伤的手,“都给我闪开!有什么事情,等她把伤处理了,你们跟她谈。”
那还有点谈吗?一群人下意识地就把严谨方钱多福的去路给拦住了。
新郎父母可怜道,“严先生,这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啊!您看这要是闹大了,这不吉利啊!”
钱多福冷笑,“我手指头都被断了一根,你还有闲情关心你儿子吉不吉利?”
新娘父母上前乞求,“严先生,你来得晚,可能不知道,事实并不全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钱小姐受伤我们也很同情,但这可不是我们一方的责任。钱小姐先前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是主动先挑衅的那一方啊!”
钱多福气笑了,“我差点被扛吐,我被撞摔进了池子里,我被动手动脚,现在我又被掰断了一根手指,到头来,还是我先主动挑衅的?我去你妈的吧!闪开!”
钱多福用另一只手抢下严谨方手里的三角架,奋力向前砸了出去。
一群人吓得四散,露出了还坐在地上神伤的崔子沉。
崔子沉的悲伤简直都要溢出来了,“福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想想我们今早晨过来时候的快乐时光,我还特意亲自下厨给你做了早点。你在车上一边自己吃一边还不忘喂我……”
“快闭嘴吧你,人渣!”钱多福拖鞋砸了出去。
她不想对这个人哭,她觉得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再哭都是浪费。
可她控制不住。
“你对我多好多温柔,我都知道。可在今天,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失望!崔子沉,我就问你一句,在我刚才被欺负被暴力对待的时候,你可有一刻想过我是你的女朋友?不,你没有!你想到的只有你的面子,只有特么的什么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