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施一礼,随即坐了下来。
    听完王敏所言,赵之海沉思良久,对两种方案不断的推演,力图拿捏轻重,选择最优的方案。
    内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赵之海,过了良久,赵之海终于言道:“传我将令,点兵三万,由赵之梁统领分驻五县,接管各县关防。
    其余诸将随我领兵七万,明日赴萧关夺取关城,歼灭戎寇。”
    “喏!”
    除介鸳外,其余诸将包括雍云祈都同时起身道喏,而后鱼贯而出,整点兵士去了。
    介鸳也刚想要出去,却听身后的赵之海轻声唤住自己道:“介子还为当年往事怪罪于我?”
    介鸳转身看着赵之海,微微一笑:“当年之事,我从未怪你,那是你父与我的事情,怪不到你的头上。”
    赵之海有些激动:“当年我父用计逼迫介子上书弹劾雍家实属不对,可那也是爱惜介子大才,想让介子加入我赵家。
    当时之海也曾劝过家父,但之海还不满二十,从未担当过重任,家父又怎会听我的话。”
    介鸳打断赵之海的话说道:“上将军的意思卑职已经明了,当年纵使没有中更大人许诺保我周全,我也同样会揭发右更的种种罪状。
    你也不必为此内疚了。”
    说完转身又想要离开。
    “可是老师。”
    已经走到门口的介鸳闻言突然转身上前两步,抓住赵之海的胳膊道:“记住,我只是在你幼时教过你些兵法,你我并未行师徒大礼,师父之谓,切勿再提。”
    介鸳说完后,松开了赵之海的胳膊,轻声言道:“此番与戎人交战,并非易事,你当务必小心。
    还有我向你写信提到的樗里骅和玉霄关之事.....”
    介鸳说道此处就不言语,只是抬头露出一丝恳切看着赵之海。
    赵之海看了看介鸳,终于叹了口气,恢复了秦国柱梁应有的气度,言道:“介大人放心,赵某赏罚分明,对有战功之人绝不吝惜封赏。”
    介鸳施了一礼道:“如此卑职祝上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了。”
    说罢,这位带着满头银发和落寞背影的老者蹒跚离去。
    赵之海看着那背影的消失,喃喃自语道:“老师,若没有你哪有之海的今日,之海怎会不晓得,当年你早就知晓我父亲借刀杀人之计。
    他想保护我,你也想保护我,你就将计就计,将我搜集雍叔召养寇自重,通敌卖国的罪证之事全部承担了去。
    若不是你,之海恐怕早就成一抷黄土了,到如今你还怕连累我,这份情谊之海又怎能忘却。
    当年之海年幼,心性幼稚不听你言鲁莽从事,害你一生。
    可现在的之海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为何又要如此固执。”
    赵之海站在堂门,怔怔的看着那老者离去的远方,久久不愿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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