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以后便更不用说,每走一步都会如履薄冰。
    但唯有母亲和介鸳对自己赤心以待,也唯有在母亲和介鸳这里才能彻底的让自己放下防备休息片刻。
    可惜的是,以后这样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少。
    思量间,小乙带着高云策、魏元琦、梁青书三人来到内堂,分别终将到来。
    在拜别母亲范氏和介鸳之后,樗里骅和高云策、魏元琦、梁青书一同来到原州南城行辕,这座行辕樗里骅并不陌生,十一年前正是在此处,他凭着母亲给自己做的鞋子找到了抢掠自己家族的作乱更卒。
    樗里骅内心感慨,他还记得当初南门大营守将叫做杨和,不知道现在的守将是否还是他呢。
    想到这里,不禁也有些感慨,这十一年间,戎狄侵关后又有清川之乱,阵亡军士数万计,踏入军营也就意味着生死由命,想这么多做甚。
    樗里骅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寻思间一行人已到军门。
    军门处值巡兵丁见有人向大营走来,便走上前来大声喝道:
    “来者止步”
    ,正说间便走到樗里骅四人面前。
    樗里骅看看兵丁,取下包袱从中拿出鹿符交给他。
    值巡兵丁接来鹿符,仔细查看真伪便还给了樗里骅,说道:“请大人出示官引。”
    还未等樗里骅说话,魏元琦便大声怒道:“岂有此理,鹿符难道有假?”
    值巡兵丁正色道:“鹿符无假,人却难说。”
    “你!”
    魏元琦一听便顿时气炸,上前撕着值巡兵丁衣领作势就要打。
    “住手!”
    只听两个声音同时喊道。
    高云策、梁青书两人趁着魏元琦愣神,赶紧上去拉住了他。
    那兵丁也赶忙抽身退后几步,瞪着魏元琦。
    一个声音来自樗里骅,他看见事情不妙想赶紧喝住魏元琦,但另一个声音却是从军营里传出来的。
    只见一位军官模样的人在数十位卫士的拥护下大步而来,这军官五短身材,肚子大的仿佛是怀胎十月的妇人,前胸的衣襟向后敞开并束在身后,赤膊裸露的上身露出胸口的黑毛,好像他丝毫不怕这腊月的寒风似的。
    更神奇的是他的头上还流淌着一缕缕汗水,头发上升起袅袅白雾。
    他边走来边喝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军营挑衅,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四人被眼前的奇观骇的目瞪口呆。
    纵然秦人豪放,但这寒冬腊月里如此打扮也是让人看的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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