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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中，罗晴边为李长生擦拭身体，边问道：“仙君要多久才能变男子？”
李长生自己涂抹皂粉，摇头道：“或一年之后，或十年之后，哪里说得准。”
罗晴根本不顾对方已经洗过的地方，自顾自的帮对方擦洗，说道：“其实仙君这样也很好看！”
李长生苦笑道：“哪里好看，奇怪的很！”
罗晴转到李长生身前，边擦拭边说道：“虽然跟晴儿长得不一样，却不觉得奇怪。”
李长生索性将胳膊搭在浴盆边缘，摇头道：“你是没看别的男子，所以才这般说吧。”
罗晴抬头盯着对方，正言道：“这世间女子有几个见过两个男子身体的，只要面容、仪态不奇怪，就都不奇怪。”
“罗晴！”李长生突然轻喝道。
罗晴再次抬头道：“仙君之前不是妻妾成群吗，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李长生反驳道：“朕当皇帝的时候把掖庭扩成御花园了，哪里来的妻妾成群？”
罗晴道：“那晴儿是仙君当上皇帝后唯一一个给仙君侍奉沐浴之人？”
李长生摇头：“悲风，凌云都给朕搓过澡，你不是唯一一个。”
罗晴内心突然涌现出一丝欣喜。
当选圣女那天，她被师尊告知圣女的职责，犹如五雷轰顶，内心如何也难以接受，要去对一个从未谋面的男子千方百计的讨好。
她白天被师尊逼着观摩一个个不同的瓷偶，夜间便偷偷的苦练刃法，那些令自己作呕的瓷偶便成鞭策自己成为暗堂的动力。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感觉欣喜，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对方的不同。
或许是自己早就认可对方。
毕竟这是她人生中唯一一个真诚待她，为她着想，却对她别无所求的人。
更关键这个人还比自己更为出色，出色到让自己生不出妒嫉之心，可以崇拜地仰望。
李长生看着罗晴低头出神，打断道：“哎，醒醒！”
罗晴回过神来，喃喃道：“或许，师尊错了。”
李长生觉得尴尬，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无语。
两天后，帝宫的门匾和大门已被拆下运走。
石不惊将前日李长生让自己采购的物品装了满满一大箱，吃力的搬上龙辇，向后者告辞道：“女侠，仙子，再见了！”
李长生挥手告别，龙辇缓缓向仙祖坛驶去。
石不惊大声喊道：“一定要再见呀！”
罗倾城拍了拍石不惊，安慰道：“别伤心，子府的管家也不错！”
石不惊看向罗倾城，说道：“你不懂我想要什么！”
罗倾城将手抱在胸前，自信道：“男人嘛，无非是名利妻妾，有什么不懂得。”
石不惊转身向院内走去，淡淡道：“庸俗！”
几日后，林美人带着调教好的宫女赶往仙祖坛。
石不惊向子凌云请辞，继续重操旧业，靠赶尸营生。
子凌云将子府交给斥候殿的侯宣龄打理，不待宫墙拆完，便同秦玉书驾驭仙鹤，返回祖龙城。
子府恢复了最初的安静，只有斥候殿的候宣龄常驻府中。
换了新主人的万象宫聚会依旧定在子府的后花园，由大护法罗倾城主持。
渐渐的，一旬过去。
子府外的宫墙被拆的一干二净，帝宫似是一场幻梦，万象宫也一切照旧，如李长生没有到来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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