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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一骨碌的穿好衣服,沉重的走到祖母的房间,也没有叫醒弟弟。
祖母已经由几位婆子换上了寿服,身上绑着丝线,手里拿着两张饼。房间里静悄悄的,祖父在屋内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墨安静的跪着给祖母烧纸钱,屋外母亲在烧祖母的一些衣物和金元宝,父亲去请族长和通知家里的亲戚好友。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高府现在没落了,来的亲戚朋友并不多。但是父亲还是花剩下的银钱,给祖母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敲敲打打,吵吵闹闹几天,匆匆的送入了祖坟了。
祖父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原本精神儒雅的老人,一下子抽干了水分。
按照规定,父亲需要为祖母服丧一年,而高墨和高正则也需要守孝三个月。
祖母下葬了的几天后的一个寻常的日子里,这些日子来,家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没人关心高正则的精神状态,而他自己也很乖巧,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高正则走路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也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从来没有被绊倒过。可正是这一绊倒,高正则摔晕了,平时摔一下拍拍灰尘也就自己爬起来了,这次却怎么也叫不醒。
高墨手忙脚乱的把弟弟搬到床上,然后通知父母并去请大夫。
李大夫诊了脉,又用银针扎醒了高正则,可是,高正则醒来只有三岁幼童的心智。如果是他自己三岁的时候脑子还算好的,毕竟从小就聪明,可是他是变得痴傻了。
李大夫叹息道:“你们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病人内心害怕无助,选择逃避现实,所以现在变得痴傻。另外,病人磕到脑子是不能随便移动的,会加重病情。这种病也不是一辈子好不了的,如果你们家境改善,可以到京城去找有名的大夫治治,还有适当的刺激可能会突然想起。放宽心,我先给他开个方子吃吃。”
送走了李大夫,柳氏开始呵斥高墨:“你不清楚就不要随便乱动你弟,自己擅作主张。现在你弟病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这是要断了我们高家的香火啊!天要亡我啊!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高墨在旁边听着,眼里攥着泪水,只能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高正则在床上傻笑着,玩着自己的脚丫子。
高博庸看着这一屋子的家人,无奈的大声吼了一声,“够了!她也只是无心之失。”便夺门而出。
祖父得知过来查看,自己聪明的大孙子变成了痴儿,六十多岁的老人,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泪水。
日子就这样过着,三个月后,十里八乡的巧嘴孙夫人上门了。正厅里气氛很压抑,高博庸和柳芷兰都不说话,黑着脸在那坐着。
孙夫人笑吟吟的喝了杯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们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为赵县令的儿子退亲。原本你们家和赵县令家也门当户对,两家的儿女也是郎才女貌。可是说亲的时候,两家孩子都还小,没什么主张,现如今赵家公子年纪大了,有了自己情投意合的姑娘,希望能退了这门亲事。”
孙夫人也有点尴尬,她知道高家没落了,赵家迟早是要退亲的,却不想这一年半载都等不了,这么着急。
柳氏气愤急了,“是我们家墨儿容颜不佳,才疏学浅,入不了赵公子的眼,他们家门槛高,我们高攀不起。既然要退亲便就退了吧!”
孙夫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得了话,便赶紧走了。
高墨在一旁偷听,很失落,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不哭也不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叫她吃饭也吃不了多少,心里很是不甘。
两天后一早,她早早的起床,实际上也没睡什么,晚上睡不着,穿着到学院的服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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