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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韩素素毕竟也是魔教中有名的人物，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她看了眼林无悔，眼中一丝不可名状的异样闪过，但旋即又很快被她掩盖，起身朝着石室走去。
林无悔就这么一路跟在韩素素身后，看着韩素素的背影，他此时心情也是复杂万分。
两人这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穿过了大大小小的数十间石室和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隧道后，林无悔看到了前方透进的一丝光亮。
......
“噼啪”声中，火焰吞噬着柴木，发出脆响，冒起了阵阵轻烟，两人坐在篝火旁看着火堆上正烤着的野鸡沉默不语。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了？”韩素素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无悔看着篝火，半晌才开口道：“我自是要回还剑山的，你呢？”
“我要去十万大疆。”韩素素低着头看着摇曳的篝火缓缓道。
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又是过了许久。
韩素素抬起了头，看着正在转动野鸡的林无悔，忽然开口道：“你会后悔没有跟我一起死在那地心湖溶洞里吗？”
林无悔身子仿佛抖了一下，他没有回答韩素素，只是将身子凑近篝火，闻了闻野鸡，低着头道：“可以吃了。”
他撕下一个鸡腿，轻轻吹了吹，又用树枝将鸡腿上的灰烬尽数刮掉，递给了一旁的韩素素。
韩素素伸手接过林无悔递来的鸡腿，温柔中又带有些许忧伤的目光至始至终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林无悔的脸庞。
而林无悔却始终低头不语，两人就这么沉默不语的吃着烤野鸡。
二人被困在溶洞里已久，一只野鸡很快便被吃完了。多日来的第一次饱餐，让林无悔不知不觉都有了些困意，但内心的纠结与挣扎却让他没有心思睡觉。
而韩素素则是在附近找了一条小溪，洗漱整理去了。
看到远处刚洗漱回来的韩素素，沉默良久的林无悔，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了：“素素小姐，你在那山腹中顾我救我，我心中实在感激，这份恩情，林无悔铭记于心。不过，我是正道，你乃魔教，自小我师长就教导于我，正邪不两立......”
听着这话，韩素素渐渐停下了原本朝林无悔走去的脚步，站在远处的黑暗中，看不清神情。她打断了林无悔的话，不忍再听下去：“正邪不两立么？”
一暗，一明两处的人，脸上神情皆是复杂。
林无悔看着远处仍然停留在黑暗中的韩素素，半晌才应了一声，道：“是，我们恩怨分明，若非你救我，我决不可能活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三个约定，来日若有我效力的地方，我自当竭力效劳。不过你可不能让我做出对不起师门道义的事来。”
韩素素沉默了许久，终是迈动了脚步，徐徐走到篝火旁，深深地看着林无悔，却没有说话。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林无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开口道。
就见韩素素依然没有回应，但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盒递给了林无悔，这才轻轻开口道：“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伤筋动骨一百天，多休息一段日子才会好，这玄星膏便留给你吧。既然我们道不同，便就此别过吧！”
说完韩素素也不等林无悔回应，便起身朝着远处黑暗的树林中走去，林无悔看着韩素素渐行渐远渐的背影，不自觉地慢慢站起身，双唇微张，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突然，韩素素的身影在黑暗的树林外停了下来，再次回眸，深深地看了眼那已经模糊的身影，幽幽道：“你还欠我三个约定，可要好好保住你的小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迈进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