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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干什么吗？作死！柳市警方几十号人都逮不住的团伙，市局刑侦大队集体上阵都查不到多少线索的组织，能让你俩小屁孩子给挖出来？简直就是胡闹！”
“叔儿，你先别急。”江宁苦笑了一声。
“我能不急吗？”陈耀斌眼睛瞪得老大。“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吕齐光只是一个线索，一个很小很小的线索，甚至，他的存在只是基于组织的外边，或者是编制之外……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吕齐光可能还只是被保护的一员，并不像吕崇光一样，完全渗透进了组织内部。”
“你看见的那间小土房，只是一个临时据点，在里头的人可能只是一些小杂碎，你要是为了这事把命交代进去了，我怎么跟你哥交代？”
“大叔，这不还有你嘛。”付阔想缓解一下气氛，开口调侃。“手里有枪，咱还不能把腰板子挺直了？”
陈耀斌冷哼了一声，把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扔到桌子上：“假的！”
付阔在心里暗骂，刚才一片漆黑，自己一个练射击的居然没认出来是把假枪。
“你出警还配把假枪？”付阔问了一嘴。
陈耀斌看了他一眼，反问：“你看这里还有别的人不？”
江宁其实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四周一片荒芜，并不是一个作为据点的好地方，附近也没看见其他车辆……也就是说，除了陈耀斌，没有其他潜伏在附近的警察了。
“我一个人来的。”陈耀斌解释道。“独自出警不能带配枪，这不，就弄了把模型，关键时刻能唬住人就行。”
“你这枪也太假了，行家一眼就能认出来。”付阔说着还拿起桌上那把模型枪把玩了一下。“这就保险的位置，再往上偏一点还不如直接去了。”
陈耀斌说道：“正常人被一把枪指着，哪有心思去留意真还是假？没吓尿就不错了。”
“叔儿，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江宁问道。
陈耀斌叹了口气：“市局把案子压下来了。”
“什么意思？”
“你哥的案子，暂时被搁置了。”陈耀斌说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是只知道吕崇光死后，这个贩毒团伙内部应该在大规模迁移，很可能直接转移出柳市。上头的意思是，等他们迁移的时候发出动静，再继续跟进，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按理来说，吕齐光现在是这个案子唯一的突破点，上面却很不重视……我怀疑——”话说到这，陈耀斌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江宁低声说。“局子里有内鬼。”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又何必找你哥当替罪羊呢？”陈耀斌点了点头。“不跟进案子，也不抓住吕齐光这个突破点，所以，我就只能自己来了。”
“叔儿，你发现这个地方多久了？”江宁问。
“半个月。”陈耀斌说道。“每周吕齐光都会被那辆黑色面包车带来这，周日再送回去，我蹲了半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进去看看。”
他望着小土房的方向：“那房子里有动静，但是不知道在弄什么名堂。”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跟局子里通传一声？”付阔问。“总比一个人强吧。”
“我都说了，那屋子里的，最多只是喽啰。”陈耀斌说道。“要真报上去求援，像我刚才说的，如果高层有内鬼，等于打草惊蛇，还给了他们转移的时间。”
“什么都别说了，我一会儿带你们从后山绕过去，你俩赶紧走，这不是你俩该待的地方，我有预感，今晚可能有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