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妃哀叹一声,就站起了身,被子滑落,道禅加快脚步,走了房门。
    柳若妃看着道禅的样子,咯咯咯地笑:“当年不是你要把我抢回去做媳妇儿的嘛?”
    漆黑的树林中,有一群书生拿着火把穿行。
    “子厚兄,咱们休息片刻吧,实在走不动了。”
    一个书生扶着树,擦着汗。
    为首的白衣书生,看了看头顶的明月,神情严肃:“今晚就在这休息,等天快亮,再出发。”
    这个书生名叫赵地坤,出身贫寒。
    但人才文采在南陵书院,乃是双绝。
    他对于当今朝政非议颇多,每每和其他同窗清谈,胸中似有凌云之志不得舒,恩师曾多次相劝,文人有家国之志,本是好事,若不知隐忍,反会引来杀身之祸。
    赵地坤却不敢苟同,此次不顾恩师阻拦,偕同其余书生赴京请柬。
    正是因为他的出身,他知此行凶险不易,不像身后的这些公子哥,娇生惯养。
    不走官道,夜间赶路,原本是事前已经商定好的,可身后这些人全被一腔热血冲昏了头脑,信誓旦旦,然而临时变卦。
    赵地坤看着眼前的篝火,明白一个道理,即使有相同的想法和志向远远不够,如果没有将所思所想身体力行的韧性,那么这样的人,日后还是慎交,否则只会像眼前一样。
    “诸位,赶路辛苦啦,此时风清月明,既然诸位有如此雅兴,老夫愿意卖个人情,就让诸位此处长眠了吧。”
    古老头的声音在树林间回荡。
    让这帮书生惊慌失措。
    赵地坤举着火把,眼神坚毅,望向远处:“什么人?”
    “跟他们费什么话,反正都是死人。”
    言灼胡极其不满“你们不动手,洒家来。”
    说着青筋暴起,一个弹跳,犹如炸雷,砸在人群当中,登时那些人被一股巨力冲的四散开来。
    言灼胡看着脚下的一滩碎肉,咧嘴一笑:“一个。”
    那些书生平日里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还有些胆量的则起身就跑。
    唯有赵地坤,冷冷看向言灼胡:“你们是戊老狗派来的?”
    言灼胡只喜欢杀人,并不喜欢回答问题,他挥拳就要杀了眼前的赵地坤。
    突然身边一片烟尘,言灼胡咳嗽几声:“李青峰,你个假太监,老子非得让你变成真太监。”
    李青峰一声阴寒的笑声,他可不在乎言灼胡怎么想,自己双袖一甩,喷出两道黑烟。
    “不好!”
    看到黑烟,就算言灼胡也忌惮三分,向后退去。
    “奶奶的,你连洒家的命都想要?”
    言灼胡恶狠狠盯着李青峰。
    李青峰双袖一抖,又有黑烟。
    言灼胡见李青峰不作理会,他咬了咬牙,追上一个书生,一脚踢飞。
    而逃过一命的赵地坤,瘫坐在地上,虽然他比其他书生要有胆量的多,但任谁在面对生死时都不可能毫无波澜。
    看到身边四散的书生,一咬牙,在地上缓缓爬行。
    “十三,柳若妃,还不出手?”
    说着古老头一棍将一个书生的脑袋敲碎。
    道禅仍旧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坐在树枝上,吹着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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