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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灵王与众堂口议过了教务,教主轻声呼唤灵王到跟前。
“我顶着这身衣服,干巴巴地坐着好是难受,你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灵王嘴角扬起,大袖一挥,金鼓声随即响起,侍者手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黄锦裹子,小心翼翼走到台上,众人目不转睛,注视着她手中的物件,可对于这个黄白润色、方正如斗的玉玺,他们之中却没有几人认得......
太息关山月,风尘客子衣。
妙桓峰高居秦岭之东,下得峰来北行四百里便是有“重关天塞控神洲”之美誉的武关。
嵇昀一路过了武关,行至商州,西距长安二百五十余里。
商州城外五里的官道上,有一间小客栈,酒幡迎风招展,专迎来往行人,嵇昀一路走得口渴,也便走了进去。
天值晌午,店里正是人多的时候,店主约五十多岁,站在柜台中盘点记账,另有三四个伙计,来往穿梭招呼。
嵇昀找不见空桌,伙计找了个“三缺一”的位子,拽出板凳随手一抹,拉扯嵇昀落座。
“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有葫芦鸡、带把肘子、柞水腊肉、奶汤锅子鱼、金钱酿发菜.....”
伙计说的滔滔不绝,嵇昀却没听进耳朵,注意力都被同桌的三人吸引了去:那是三个西域人,长得深目高鼻,却说的一口长安官话,他们本来边吃边聊,嵇昀坐下后便压低了声音,将酒菜挪到一边,给嵇昀让出一块空地。
“吃什么?”
伙计再问,嵇昀才回过神,把包袱转到身前,摸出来两个白膜,摆在桌上。
“我自带了干粮,有什么汤水?”
“有...有奶汤锅子鱼、金钱酿发菜...”
嵇昀不懂菜名,略一沉吟,又问伙计到长安还有多远,伙计说大概三天的路程,嵇昀抖一抖衣兜里的铜子,索性都拿出来,摆在桌上均分成三份,取了一份递给伙计,让他照着上些实惠管饱的东西。
伙计收钱去了,嵇昀提起茶壶满倒一杯水,慢慢地喝着。同桌三人依旧自顾自地闲谈:
“几十人的商队,就剩下咱们三个了,回去怎么和他们家里交代呀。”
“能保住咱的命就万事大吉了,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嘘!快别说了,我现在想起来腿还打颤。”
嵇昀听到这儿,忍不住打量三人的装束,他们每人都背着个大包袱,衣衫破烂不像是商人倒像是逃难的,难不成他们的同伴遭到了劫匪洗劫?想到杨楮嘱咐他山外人心险恶,少管别人闲事,也就不去深究。?
“小二哥,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剑客,二十岁左右的。”
见伙计是个健谈的人,嵇昀便向他打听。
“白衣剑客没有见过,刀客倒是见了不少。”
“去这家瞧瞧!”
话正说着,门外一声大喊如雷,把众食客都惊了一跳。
伙计凑到嵇昀耳边,眼神示意着门外,满不愉快地说道:“呐,这不就来了。”
嵇昀瞧去,门口闪进来五个彪壮的大汉,个个舞刀弄枪、凶神恶煞。一进屋,便把迎客的伙计推了个咧斜。
“都别乱动!”呵住众食客,五人之一的胖子从腰间抽出一本破烂的册子,一面翻看,一面扫视对照店中诸人。
“哎,我瞧那三个有些像。”眼光停留在西域三人身上,胖子冲伙伴示意,五人气势汹汹围到桌前。
西域三人不知所以,面面相觑。嵇昀坐在对面,看来人面目不善,急忙把桌上剩的铜板收进怀里。
忽然,胖子猛地扼住西域人的脖子,恶狠狠道:“终于逮住一个!”
西域人死命挣扎,同伴惊呼:“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胖子瞪圆了眼,大声道:“兄弟是拿人赚赏金的,专抓你们这些悬赏令上的逃犯!”
嵇昀心中暗惊:“也不知这个黄胡子的外藩人犯了什么罪?”他一时不敢轻动,假作镇定地喝着茶水。
“野大哥,他是哪个?”刀客中一人向胖子问道。
姓野的胖刀客将西域人交给伙伴,扯出画册翻到一页,指着画中人物道:“卷胡子、歪眼睛,就是他。”
嵇昀侧目瞟见画像,心头一震;刀客们看着画像,兀自七嘴八舌。
“野大哥,我瞅着不太像呢。画像上是个塌鼻子,咱抓的这是个高鼻梁...”
“你傻!光这一个就值三千贯钱,你管他鼻子塌不塌,你想叫他塌,还不是一拳头的事...”
“他叫什么?”
“段...段重...什么...”
“你们抓错人了,他不是段重柯。”
嵇昀忍不住说话。刀客们闻声回看,见他就坐在眼皮底下,体格瘦削并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