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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好处。今天告诉你已经是多言了,切记不要外传。”郦食其故做神秘道。
“叔叔昨夜曾言,你与那盐场主人有大交情,能否为侄儿引荐一二?”田儋问道。
“咱曾经身陷匈奴,是安南将咱救了出来,并收为门客,让咱当上中尉府长史,才有咱的今天。不瞒你说,进安南侯府咱就象回家一样,自由出入!只是安南侯从不轻易接见外客,此事还得从长计议。”郦食其得意地说道。
……
转眼已经是寒风呼啸的冬天,三山盐场建设已经进入收尾。山脊变成了一层层梯田一样的盐田,海边数十座巨大的风车被海风刮得呼啦啦的转。风车带动传送带源源不断地将海水引上山顶的盐田。由于盐田在高高的山脊,无论日晒和海风刮,盐田里的水份都要蒸发得比海湾的快上一倍。海水从山上层层过滤、蒸发,流到半山腰就凝结成雪白的粗盐。山腰的风车带动石臼,将粗盐舂成粉末,从山腰引来清澈的泉水再次将粉末状的粗盐稀释、过滤,流到山脚时,山脚的盐田神奇地结成又白又细的细盐。
细盐比粗盐少了苦涩,咸味更浓,当第一批细盐生产出来时,立刻引起轰动。
高义捧着一大碗细盐来到黑山的书房,兴奋地说道:“真是太神奇了,我们的盐场由于大量使用风车代替人工,所以人均产量是传统盐场的十倍不止。还有我们的细盐口感比之前的粗盐又好上数倍,算下来成本却是其他盐场做的粗盐的五分之一。现在已经有许多盐商来问,我们的细盐定价几何?什么时候开始往外卖?”
黑山伸手抓了把细盐,搓了搓,雪白的细盐从手指缝漏回碗里,最后用舌头舔了舔手心的细盐,满意地说道:“这个味才象人吃的细盐。你们都说说,我们的细盐该定什么价位呢?”
陈平和肉饼等也过来,用手指拈点盐,放进嘴巴里。
“口感如此好的细盐,生平首次碰到,没有了粗盐的苦涩味。粗盐到了百姓手里素有半斗盐一石米的说法。以我们细盐的品质,卖粗盐的五倍价位,应该没有问题!”陈平说道。
“才五倍?我看定十倍价也可以销售一空。有了口感如此好的细盐,那些达官贵人谁愿意再吃又苦又涩的细盐?”肉饼说道。
“那就定价十倍,我现在去通知盐商们,保证销售一空,将雪白的细盐换成黄灿灿的金子。”高义信心十足地说道。
“我们的细盐还有一样最大的功能你们不知道!”黑山介绍道:“粗盐含有许多杂质又苦又涩,长期食用对人体有害。现在中年人较普遍的存在的大脖子病和骨关节增生变形,大多和长期食用粗盐有关系。如果全天下所有人都吃上细盐,不仅这两种病痛会大量减少,全天下百姓的平均寿命也会从不到四十岁提高到五十以上。你们再说说,我们的细盐能值多少钱?”
“如此说来,价值数十倍不止也!”高义答道。
“侯爷莫非想卖和粗盐一样的价格?造福全天下百姓?”陈平问道。
“不会吧!这样我们要少赚多少钱啊?”肉饼和高义同时惊讶道。
“粗盐现在都被盐商盐贩子掌握,国府并没有收到多少税收。既然我们的细盐成本不到粗盐的五分之一,等将来我们所有盐场正式生产了,就定比粗盐便宜的价格。这样,国府的盐税有保障,全天下人人可以吃上便宜的细盐,身体更健康更长寿,还能逼所有的盐商盐贩全部改行,这岂不是一举多得吗?”黑山答道。
“侯爷胸怀全天下百姓,令人佩服。只是我们盐场虽然产量极大,但是要满足全天下人都吃上细盐,最少还要再建数十座大规模的盐场。就现在这点细盐,低价放入市场,恐怕是白白便宜了那些盐商,到不了百姓的手里。”陈平说道。
黑山说道:“盐和纸张不一样,纸张可以分大小张,小纸张便宜满足天下读书人的需要,大纸张价高数十倍,从富人身上赚起高额利润。盐可是所有人的生活刚需。如何让最便宜的细盐能确确实实的送到每一个老百姓手中,而不致于落入贪官与奸商的腰包呢?”
“现在我们的细盐价比黄金。如果定低价放入市场,绝对会有许多人为此铤而走险,恐怕很难到达普通百姓的餐桌上。”陈平担心道。
“现在一个成年人一年要吃多少斤盐?”黑山问道。
“一个成年百姓一年要吃粗盐约八斤,我们的细盐盐份足,六斤足矣!而官僚富人吃盐,就远远不止这个数量了”陈平答道。
黑山想起后世小时候那物资紧缺的年代,国家通过发行粮票、布票等,保证每个农民都能买到价格低廉的生活必须品。于是说道:“我们可以印制盐票,发到每一个百姓手中,让他们凭票可以买到定量的便宜细盐,保证他们日常所需。没有盐票,那么盐价就要涨高十倍。而那些有钱人家定量的盐不够吃,只能买高价盐,为国家多做贡献了。”
“此策绝妙也。只是此事头绪众多,还有我们现在的产量还远远不足。当如何?”陈平问道。
“冯默风全力负责新盐场的选址和建造,高义负责三山盐场的生产。我立刻修书,调陶郡郡丞萧何前来,总负责盐场的生产和销售。全权处理盐务!”黑山说道。
“诺!”众人应道。
……
现在的陶郡已经焕然一新,凭借造纸、印刷、织棉布三大支柱产业,经济收入稳坐所有郡县第一名,被誉为天下第一郡。萧何因做事谨慎、干练,已经是全国闻的干吏,被提拔为郡丞已经两年了。所有人都知道,凭借萧何的能力和政绩,再过一年半载,调任其它郡当郡守绝对是水到渠成之事。
当国府发来的调令送到郡守白仲手里时,白仲十分不舍地对萧何说道:“本来以为咱们还能搭档一两年,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高升了!也不奇怪,凭借萧老弟的能力,出任一郡之守绰绰有余。老夫先拆开看看,看把你调去哪个郡当郡守了?我猜起码也得是邯郸、临淄这样的大郡才配得上萧老弟的才能。”
白仲边说边展开书令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说道:“我那黑山侄儿怎么回事,竟然上书国府,调你去胶东郡三山县管一个盐场。让你去当胶东郡守我都觉得屈才了!”
萧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白仲手里接过文书,一口气看完,是的没有错,是黑山亲手写的字,上面还盖着丞相府同意的印章。他想不通,为何黑山指名要调自己去负责小小的盐场,回想自己自从出道以来,一直兢兢业业,难道是哪里做错了,惹怒安南侯?
白仲看出萧何失落的心情,安慰道:“萧老弟不必太过忧虑,你的能力和成绩有目共睹。你如果不愿意去,本守立刻上书丞相府和安南侯府,把你留在陶郡,如何?”
“多谢郡守大人抬爱,此事不急,容萧某回去仔细斟酌斟酌再说吧!”萧何说道。
知道郡丞萧何要调去当一个小小的盐场主事的同僚们,都是摇头叹息,纷纷劝萧何要留下来。
数日后,萧何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交割的公务印信,前往三山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