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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山门前，东方羽墨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陈暮曦也没主动挑起话题，她看得出东方羽墨需要静一静。
天师府的山门仍然矗立在那里，哪怕遭遇了变故，它也依旧坚挺。
陈暮曦穿过龙虎山天师府的山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庭院中间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着，发出悦耳的潺潺声。
庭院两侧种满了各种花卉，色彩斑斓，香气扑鼻。陈暮曦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清新的气息。
她沿着小溪漫步，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庭院的一侧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钟楼，钟声悠扬，回荡在庭院的上空。驻足聆听，这钟声让陈暮曦感到一种宁静和祥和。
一切仍保持着曾经的样貌，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变过。
方芷菁看着周遭的景色，幽怨的脸上添了一抹感伤。
注意到了方芷菁的情绪，陈暮曦轻声问道：“你和这里的道士关系很好吗？”
方芷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他们帮了我很多忙。我因为执念不能往生，但是却又失去生前的绝大部分记忆。他们同意让我暂时留在龙虎山上，并且答应会找到我的执念。”
“相应的，我也会帮一些山上迷路的人……嗯，尽量不吓到他们。”
结果到头来成了一场空啊。
走在石板铺筑的道路上，寒风扑打在陈暮曦脸上，她只觉得心中甚不是滋味。
陈暮曦看向了始终一言不发的东方羽墨，问道：“你的剑要还到哪里去？这里也没人能收你的剑了。”
东方羽墨抬眼看着陈暮曦，眼底里的愁云积压不散，声音有些嗡嗡地说道：“去万法宗坛看看吧……至少得去看一眼，有始有终。”
陈暮曦吐了一口气，凝视了东方羽墨几秒，开口道：“如果你有什么难处，或是困扰，可以跟我说说的。”
看着陈暮曦淡紫色的瞳孔，东方羽墨嘴唇翕动了几下，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通过心视，陈暮曦看得出东方羽墨正处在迷茫和摇摆的状态里，但哪怕她想出手相助，对方不敞开心扉也无济于事啊。
灵通力终究也不是万能的……
穿过了一条不算宽敞的小径，两人终于是来到了万法宗坛的入口。
猩红的血迹从内向外淌出，似是在预示内部的惨状。
来自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里，不可避免地踩到了浸染地面的血迹，脚步声也变得粘稠。
奉祀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的三清殿内，仍保留着当时的惨状。
东方羽墨眉头紧锁，拿出了手机，将这里的一幕幕记录了下来，第一时间发给了唐岚。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了飞散在地上的尸块，脚步轻盈地跃起，落到了殿内最为高大的神像前。
她轻轻扶起了地上身着灰色道袍的无头尸体，扭头张望四周，却未看见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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