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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重生魂地第二层，一处极为平整的冰面上，林南扎着马步，向着前方一块巨大的冰石一拳轰出。
当拳头与冰石相撞时，发出一声闷响，但冰石却是连一丝裂缝都未出现。
上官飞羽静静走到林南身边，轻声道：“没事，我们再试试其他方法......或者，遇见潇君姐或者竹儿后，他们会有办法。”
林南收回拳，鼻中微微出气，淡笑道：“嗯，不着急，反正你会保护我的。”
上官飞羽见林南没有露出沮丧之色，眼中泛起异彩涟漪，俏皮道：“你昨天可还怕我谋害你呢，今天就放心啦？”
林南涨红了脸，辩解道：“我昨天那是开玩笑，这你都当真了。”
“哼，嘴硬。”上官飞羽轻哼，嘴角却是扬起一抹暖笑，林南能够正视自己重拾信心，她就放心了。
先前林南的状态，着实把上官飞羽吓了一跳。
他从未见过林南露出那般疲态。
曾经的林南是那般桀骜，无论遇见修为如何的人，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压根理都不想理，而若是谁触犯了他，即便对方是混元境的大能，林南宁可被揍趴下也不服气。
那般桀骜，甚至到了让上官飞羽厌恶的程度。
但昨天，他却像一个内向懦弱的人，只要上官飞羽稍微提及痛处，他便会陷入尴尬，明明已经失去修为，还硬撑着去抓鱼，夜里，又独自抽起烟来。
这样的林南是他从未见过的，也从未想过的，好在，经过昨天的沉沦，今天林南已经可以正视自己的状态，并愿意想办法恢复实力。
“林南，我以后可以叫你，南吗？”上官飞羽说完脸蛋一红，看向别处。
林南再度僵硬地转过脖子，嘴角抽搐：“我的名字不好听，你叫单字会显得特别奇怪......而且，我听起来也......不太舒服。”
“没有啊，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上官飞羽转身看着林南，很认真道。
“好吧，也不能说难听，就是普通......或者不适合叫单字......算了算了，说这个做什么，你就叫我林南吧，他们都这么叫。”
“他们......是竹儿和你姐姐吗？”
林南摊手，想弹一个脑瓜崩儿，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
“是所有人，竹儿，我姐，李冰，院长等等等等，所有人，不止是竹儿和我姐。”
“切。”上官飞羽不屑轻哼，林南这般态度，明显就是在逃避她。
“走吧，咱们也该出去了。”林南回头，摇摇头，回想起昨晚和她接吻那一幕，越想脑袋越大，必须逃开这个话题！
“林南，你给我站住！”上官飞羽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手一抓，林南的步伐便硬生生止住，而后凭空位移到上官飞羽面前，正视着她，甚至连眼睛都不能眨一下。
“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我？”上官飞羽唇瓣微颤，眸光紧紧盯着林南的眼睛。
“没有。”林南眼睑低垂，随意道。
“那你为什么接受我的吻？”上官飞羽声音颤抖，目光渐渐朦胧。
“我也拒绝不了啊......”林南扯了一下嘴角，移开目光，不敢看林南的眼睛。
上官飞羽闻言微怔，而后连指尖都在颤动......
二人久久无言，稍顷，上官飞羽猛然背过身，柔弱的背影不断颤抖。
林南深吸一口气，恢复了自由，想伸手安慰她，又死死扼住。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朝着一个危险的性质发展而去，林南思考了许久，终于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将其一刀劈死。
或许二人的友情会崩塌，或许以后会刻意避开，直到变成陌生人......但，林南还是要做，这都他们都有好处。
“对不起。”
上官飞羽的声音如感冒一般朦胧，说完后，已然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觉得我特别贱是吧......也是.....
.我比不上竹儿，也配不上你......即便你失去修为，也迟早可以恢复，到时你又是大家口中议论的天才......杀神......魔头......而我，只不过受了你的一点小小恩惠，有了点小手段便开始洋洋自得，甚至觉得这是你对我的肯定，但想来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一个普通朋友吧......和李冰他们一样，对吗？”
上官飞羽说完，林南的大脑已经混乱，一种一样的情绪涌上心头，林南的心难受无比，就好像被一只手掌生生攥住，揉捏。
林南慌了，连忙出声道：“飞羽，我......”
“你说啊！”
“是不是！”
上官飞羽猛然转身，正对林南的脸，二人视线相距不到一指之距，甚至林南可以看清上官飞羽瞳孔中的血丝，还有那如冻梅一般苦涩的瞳纹......
在那双眼睛中，林南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见林南久久无言，上官飞羽算是彻底死心了，眼眸轻轻闭上，这一刻，她很痛，但大脑终于是清闲下来，不用再想那么多了。
“是。”
“你自作多情了。”
铮——上官飞羽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温暖也破碎，她身子微微摇晃，后退两步，而后转身，化为一道血电飞走。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林南站在原地，眼眸紧闭，稍顷，身子摇晃了一下，险些坐到地上，扶着旁边的石头才稳住身形，而后胡乱扑了扑身子，也不知道在扑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呼......”林南突然坐在地上，心中似是有一块大石头落下，痛，但轻快很多。
“你不贱，相反，你有你自己的尊严，而且你是我的见过最勇敢，最聪慧，最漂亮的女孩子。反而是我，无论有没有修为，都如一个废物般，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傻小妞......你怎么会想去和竹儿比较，在我心里，谁也替代不了你的位置，你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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