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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似是又忍不住想要吐血,好在她还是强忍着,把到了喉咙里的血又吞了回去。
强自镇定的稳了稳心绪,这才扶着沈漫,勉强让自己半坐在她的面前。
继而这才又继续说道:“这少年腰间佩戴的玉佩你父亲说他认得。
他临闭眼的时候特特嘱托我说可以把你放心交给这少年。
他定然会护你周全,从此以后,漫儿切记,不可再对外人提及你的父母。
风萧剑和水寒剑是父亲和母亲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但你要把它们藏好,他日若是被旁人发现了,你也不可说这剑与你有关。
切记,你的身世,从今往后,除你之外,不可被任何人得知,如此……
才能保你周全……”
沈漫愣了愣,似是想问,难道连这个哥哥也不可以告诉吗?
可是她因为被施了定身术,所以根本说不出话来。
子衿又含泪看了她良久,这才施施然解了沈漫的定身术。
最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自己心口的一颗橙光微弱的丹丸取了出来,强行注入到了沈漫的体内。
沈漫最后一丝神智则停留在了,她母亲释然的笑容上。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了子衿的影子,徒留下她膝盖边上那一堆醒目的赤红色。
那是血水混着泥土,干涸之后的颜色。
她下意识的想哭,却发现怎么都哭不出来了,风萧剑和水寒剑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似是在时时刻刻告诉着沈漫,它们的主人已经彻底的离它们而去了。
沈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如同牵线木偶一般将两把剑藏在了山洞的最深处的。
她只记得,藏好剑以后,她便耗尽了最后的一股气力,晕了过去。
大约半个月以后,她才从浑浑噩噩的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原本以为,她还在那个山洞里,可是入眼可见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洁白的床幔,上边秀着水浪暗纹,一波又一波的从床顶上倾泄于地面。
隔着几道同样秀着水浪暗纹的帘子,则有一个木质圆桌,那桌子上同样铺着一张秀穗深蓝桌布。
桌布上自然也是秀着水浪纹的,桌面上放了一套茶盏。
皆是白瓷和蓝色水浪花样,木桌的东边则是一排客用桌椅。
应该是平日里供客人坐下来议事用的。
但是她听父亲说过,这样的客用桌椅一般都是以双排为吉的。
可是这里却只有单排,不免让她心声疑惑。
木桌的北边,也就是主人坐的位置,也是一对木椅中间夹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桌子。
上边却只放了一束她认不得花,那花插在一个白瓷水浪纹的瓶子里,看上去鲜活无比。
主座的上首墙壁上则挂了一幅画,一副她看不太明白的画。
就在沈漫躺在床上,大肆打量这屋子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
她急忙又闭上了眼睛,装作从未醒来的样子。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她却并未听到什么脚步声。
心道刚才莫不是她刚刚醒过来,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