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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价值……当一条有理想的咸鱼？”
魏朵纠结着给她加了一个“有理想”的前缀，她能懂沈眠的意思，就是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这不重要。”沈眠顿了一下，直接掠过了这个问题。“人啊，脑子里的那根弦绷得太紧是会断的。神经的过于紧张容易让人一有风吹草动就战战兢兢的。而我现在的情况，如果出现了与往常太过明显的不同，作为‘饵’的意义就没有了，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魏朵一愣：“你是说……”
“如果你是犯罪嫌疑人……嗯……把自己想象得稍微变态一点儿，你盯上的目标因为某种原因失败了，从未体验过失败感觉的你，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开始了某种霉运。于是，在心情万分糟糕的情况下，为了报复，将那个人变为了自己的目标。”
“与此同时你发现，警察似乎跟对方接触过，而且对方之间还算认识。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战战兢兢地跟警方求助会让你更有成就感，还是毫无察觉地过自己的日子在警方不知情的时候，尤其是可能还有警方保护的时候给他们来个绝杀更有成就感？”
沈眠说完，饶有兴趣地等着魏朵的答案。
“绑架或者杀一个胆小如鼠战战兢兢的人的确挺没意思的……哎，不对，我为什么要站在一个变态的角度去想，我的思维正常的很！”魏朵刚回答了一句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反应过来之后，深深地觉得自己又被小伙伴带进了沟里。
不过很快，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你是说，对方可能知道你跟警方有联系？”这让魏朵的眼睛微微瞪大。
沈眠轻笑了一声：“这还能不知道？先不说昨天早上的时候我作为有可能的目击证人接受了警方的问话，就是你们尹大队长跟着物业一起来的那一趟，足够让对方察觉到些什么了。”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这种条件下对方还什么都察觉不到，那他干脆就放弃好了，做这一行实在没什么前途。”
眼见着沈眠将这一件原本十分严肃甚至有些可怕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魏朵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尤其是沈眠的某些用词……
前途……犯罪分子还要什么前途？
蹲更高级的大狱吗？
“而且……”沈眠说着，眉头微皱：“你是跟尹靳川一起进的我家的门，就算你是我的朋友，那也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如果那个人对警方打过交道是有了解的，有很大概率会知道你也是个警察。”
“啊？可是队长他……”
尹靳川作为刑侦大队的队长，常年跟各种案子和各种嫌疑人打交道，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可是，他还是让你过来保护我了。”沈眠的声音带了丝笑：“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一点，才会让你来的。你们尹大队长，虽然面上冷冰冰的，心思却挺细。”
这句话完全推翻了魏朵之前的推论。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