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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平南侯萧蕴,对你夫君如何?”
姜萱愣了愣,显然有些惊讶穆千恒的问题,倒仍是先缓缓回答道:“芳芜院在平南侯府中有些偏僻,但一应吃食用具都还是妥当的。平日,侯爷对礼数也全不看重,早晚请安都不必,为人……嗯……有些冷淡,并不如何关心府里的事,也……少见我们。”
穆千恒继续问道:“那你夫君,对待他父亲态度如何?”
姜萱略略回想了几番:“态度……有些淡淡的,恭敬有点儿,疏远有点儿,温和有礼……却是……并不亲近,有些……冷淡。”若不是穆千恒刻意提出,姜萱也没有过多地去留意萧瑾诚对萧蕴的态度。毕竟……姜萱对自己的生父莫霄……
穆千恒微微点点头,没再说话,倒是陆明开口问道:“你就没好奇过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儿?”
姜萱看了路明远一眼:“我先前只以为,是夫君生母,先夫人慕容氏之事,才让他们关系有些……”顿了顿,转而瞧向穆千恒:“师兄们的意思是,不只是先夫人的关系?”
袁风歌忍不住:“先夫人?生母?怎么一回事儿?”
陆明远险些捂脸。当初阿萱定下出嫁后,他们几个赶到上京,匆忙之间平南侯府的旧事虽然说不上查个门儿清,但那些该知道的旧事新人都是查过的,袁风歌和白璟琪两人家族在江湖,庙堂之事帮不上什么,却也听过穆千恒他们查出的消息的,结果,这才过去多久,竟让她忘了个干净。
穆千恒看了袁风歌一眼,袁风歌也知道这会儿不是问这些的好时机,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白璟琪,见他朝自己微笑着点点头便抿了抿嘴不再问了。反正过一会儿,他都会慢慢跟她解释的,这会儿就不添乱了。
有了袁风歌打岔又闭口不言的这一遭,屋里突然安静下来。穆千恒和陆明远都没再说什么,星寒也只是看着微垂着头思索什么的姜萱,没有去打扰。
默了片刻,姜萱抬起头,神色已与进来时很是不同,带上了难得一见的慎重:
“大师兄,你可是,查到了什么?”
穆千恒勾了勾嘴角:“平南侯萧蕴,暗中在打探求购一味药材。”
“药材?”姜萱皱皱眉。若说用药,平南侯府内用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自幼体弱的萧瑾诚了。要是说父子情深,给儿子打探些珍惜药材也不奇怪,只是瞧着穆千恒如今这反应和语气……姜萱想了想,沉声开口问道:“是哪一味?”
“赤炎果。”
“赤炎果?!”
见姜萱很是吃惊的样子,穆千恒眉眼不动,轻笑一声道:“平南侯身边,还真是有了不得的医药行家。”
在座几人,除了袁风歌一向醉心武艺少有涉猎医术,其他几人在姜流的教导之下多少都有些本事,便是及不上姜萱对医药一道的钻研,也不是寻常大夫能够比拟的。自是都明白穆千恒话中的意思。
赤炎果,正如其名,是难得一见的性热如火的奇药,生长环境极为苛刻。因这味药极为罕见,故而知道的人也极少,大都是钻研医术甚至毒术的才会有机会从些书籍残本中了解一二。热,对寒,萧瑾诚体弱,并有极重的寒症,因而才会在暖旭的光景之中离不开炭火取暖。如此,猛地一听,似乎这性极热的赤炎果正能对上纠缠他多年的寒症,实则不然!正是因为萧瑾诚寒症绵延多年,身体脏腑都有些弱,承不住过重的药力,因而即便有紫叶灵芝这样的奇药,姜萱也只敢辅以多味药材炼制最是温和的补身药丸一点点温养他的身体,而万不敢下重药拔除沉积多年的积寒病气。而这味极烈的赤炎果真给萧瑾诚用了,不异于穿肠剧毒,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赤炎果强行拔除寒气的药力,绝对会在顷刻间崩毁衰竭!
萧蕴为什么会寻这味药?是谁告诉他的?他又知不知道赤炎果对萧瑾诚意味着什么?
见姜萱拧眉沉思,神色越来越沉重,穆千恒与陆明远对视一眼,陆明远开口道:
“小萱,上京不是那么好呆的地方,侯门深院的水,也比你想得要深得多,还是尽早脱身为好,免得日后,身受拖累。”
陆明远难得对她正经严肃地苦口婆心一回,姜萱听了却没有作声。
陆明远见她没有反应,抬眼看了看穆千恒,见他微蹙起眉头,放在桌面上的手,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摩挲着茶盏杯沿,心知大师兄心头也十分复杂,暗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星寒将穆千恒和陆明远的交流看在眼中,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而另一边袁风歌听懂了一些,却又直觉还有不少自己没有明白,想了又想,到底没有插嘴。
屋内的气氛凝滞下来,沉默良久。
“阿萱?阿萱?”
晚膳桌前面对着一桌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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