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渐白,尚显得昏暗的房间里,由纸窗透过了一点白炽,巧合一般映在了古钥的脸上。
    古钥微眯开眼,终于发觉天已经亮了。
    他挣坐起身,呆呆的看着四壁的空旷,心里猛然想起了古杺,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他没有办法,也不能。
    也许在武役城里,古钥可以任用都督下派的莫大权力,接管武役城的大小事务,而没人会有胆子公然忤逆他。
    只是这里是烈逊城,而他像是一只失去双翼的鸟儿。
    这里是烈逊城北郊的一处旅社,易煜付下几近半年的金铢后,就紧迫的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只是从他付下这么多的金铢来看,是要在烈逊城里呆上好一段时间了。
    一同跟来的程毕三人早就不见了踪迹,似乎是不想同他们一起居住罢了。
    只是依程毕的心性,他绝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羲小子,该走了。”
    古钥一把掀开了司空羲的被子,扔在案台上,朝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
    现在才什么时候!”
    司空羲发觉到被子被掀走,冷的直打哆嗦,连声音都软了下去,“昨天晚上添节不就已经完了么!
    今天还有什么事情。”
    “铃棠树会在今天盛开,我必须去。”
    古钥透过门外滑过的冷风,看清了街肆上的人来人往。
    昨夜的添节盛会彻夜不息。
    也唯有这一天,没有宵禁的束缚。
    “盛开就盛开,我们来烈逊城又不是来看花开的。
    现在易司长不在,我们不好好地休息一下,去看那铃棠花做什么。”
    司空羲一撇嘴,将案台上的被子扯了过来,就要躺下,“我不去!”
    “寒冬之时盛开的花,本就违背了常理。
    那么十年才一开,就更不足为奇了。”
    古钥慢慢的说,“对不对,司空羲。”
    “我管它什么时候开,我只想睡觉。”
    司空羲抬头去看古钥背对过去的身影,终于发觉他有些奇怪,“师兄……你是不是有心事?”
    古钥没有理会司空羲,径直走出了门,他要做的事向来不被人左右。
    “真是怪了……”
    司空羲不情不愿的坐起了身,很快就穿上了衣服,关上门后跟上了古钥。
    “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就不会再有下次了,你能明白么?”
    古钥停下脚步,回头对司空羲说。
    “那下次再来烈逊城不就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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