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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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好几次，艾雪看《欧洲时报》都看到原来打工的老板白枫的消息：诸如：白枫组织新移民研讨会；白枫回国，随团的有明星苏晓明等。再看《欧洲时报》下面的招聘广告：一家侨报招人。艾雪决定去试试。找到那家侨报的地址，才发现离原来打工的酒店不远。推门进酒店，正巧老板白枫也在。老板白枫笑着迎着艾雪“近来挺好吗？”“还好。”艾雪说；“我刚刚去一家侨报应聘，离这儿不远，路过这儿，过来看看您。”

    艾雪接着说：“法国一家大剧院上演题目为《华人与狗不能入内》的戏剧，是您给《欧洲时报》写了一封读者来信，并与其他几位新移民一起交涉，最后取得胜利的吧。”

    老板白枫不好意思地笑了：“现在中国富强了，每个中国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这么做的。”1

    老板白枫说：“全法学联举办歌咏比赛，你唱得不错呀，很有潜力啊。”

    轮到艾雪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业余的，要是专业的参加，我获不了奖。”

    两人相谈甚欢。

    此后，两人经常通电话。

    艾雪顺利通过试工，开始在那家侨报打工了。那家报纸一半中文一半法语，报社里人不多，一个总编，一个女记者，再就是艾雪，总编的儿子，是一家小报社。艾雪刚去是打字，字是繁体字，艾雪要认出它的简体字是什么，然后用五笔字型打出来，再转化成繁体字显示出来。总编很快发现，当总编在时，艾雪认真地干，当只有女记者和艾雪时，艾雪也不聊天，而是埋头干手里的活，总编较满意，这一满意，话就多起来。总编是东南亚的华侨，法国读得博士，用法语写小说，用汉语写诗。得知，艾雪原来也写诗，总编很高兴，说：这儿有诗歌的版面奥，你可以试试。

    话多的总编原来和一个法国女子结婚了，有了一个男孩，又离婚了。

    他主动给艾雪介绍着法国的风土人情。

    法国的同居是受法律保护的，一样可以分割财产；法国人结婚了是可以找情人的，只不过谁在自己心里地位高，自己心里有数，自己拎得清；法国人甚至可以单纯追求感官刺激，就可以发生关系的。

    一通狂轰乱炸，惊得艾雪额头上的汗水一次次坠落。

    第二十四章

    艾雪和白枫通电话，白枫听艾雪说住在学生公

    寓，说他原来也留学，想过来看看。

    过了不一会儿，老板白枫敲门，艾雪开开门，白枫一袭风衣，高高的个儿，挺拔的身姿，像一个电影明星样的玉树临风。“嗯，就是我原来留学时生活的样子。”白枫环顾屋子说。艾雪拿出写的几首小诗给白枫看，白枫说：“我没想到你诗写得这么好。”艾雪不好意思地说：“哪里，还请你多指教。”白枫说：“不敢，写诗前我先净净手，隆重一点。”两人共同写就一首诗：

    无题

    太阳

    从他覆满落叶的身躯上走过

    停留在我的窗前

    向我凝视

    屏风

    立在两个世界的边缘

    身在地上

    心在地下

    角檐下的风铃

    哑了

    蜡烛已在橘黄色的梦中融化

    不曾滴到他的身边

    天一样阔的腮边

    挂着一大滴泪

    一声叹息

    随风漠然前行

    突然，法国遇到的男子白枫从后面抱住了艾雪的肩，在艾雪耳边说：“其实，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艾雪脸红了，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挣扎了几挣扎，挣脱了。

    巴黎的建筑物是古典的，街道是发散状的，每一处花坛都经过精心设计，像艺术品，街道上随处可见画抽象人物画的画家，及飞飞落落地鸽子，在咖啡厅一杯咖啡喝一天发呆的人，地铁很发达。

    热吻的男女。艾雪不好意思看，低头走过。

    路过一处，几位法国青年学生惊呼艾雪的美。

    艾雪脑海里想起法国遇到的男子白枫，想起他说得：其实，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上你了。又想起丈夫卞晓，卞晓为艾雪一件衣服没洗出来而大发脾气。艾雪争辩：我这几天忙。丈夫卞晓怒到:别说了，你其实就是一个字“懒”。矛盾地摇摇头。

    忍不住下意识地还是顺手拨通了法国遇到的男子白枫的电话。

    法国遇到的男子白枫敲门，艾雪开门。白枫猛得又从背后抱住艾雪。艾雪没想到，到法国后还能遇到一见钟情的男子白枫，共同的爱好，彼此的欣赏，与丈夫卞晓的矛盾，以及法国开放的氛围，尤其是与其被人强暴，还不如……，虽然结婚了，可眼前这个人儿明明就是自己的初恋啊…..

    艾雪挣扎了几下便软了下来，两个人缠绵在一起……事后，艾雪脸通得一下红了。法国遇到的男子白枫爱怜地说：“你还会脸红。”

    白枫有一次说，和艾雪在一起，对他来说是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