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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生意,很多生意都是这样谈出来的。
事实证明,颜龙着重添置设备硬件,扩大分公司运作实力的方针,是正确的。
1996年刚跨入,N市无线电视台广告部柴主任,与颜龙同桌吃饭了。
柴主任是在原广告部康主任,半年前出事后上任的,与无线台没有什么业务往来,颜龙也来不及去拜访,俩人不认识。
无线台广告部副主任陈信君,熟悉颜龙,新年伊始,他约颜龙吃晚饭,颜龙当然应允,带着敏敏赴约。
柴主任坐在主位,双方阵营四对二,只有敏敏一位女性。
颜龙知道今晚肯定得过过酒关,陈信君一人酒量,两个颜龙敌不过,所以带上了酒量不小,又摆得上场面的敏敏,不料,不但柴主任也在,而且来了四位虎将。
柴主任比颜龙大十来岁,看上去不像是个电视台领导,衣着打扮朴素,中等偏小个子,身材黑瘦,倒像个农民。
那晚,只是喝酒,颜龙带去的一条烟,当场分了四包,拆了四包,五支烟枪,熏得敏敏直流眼泪,更显楚楚动人。
颜龙怀疑他们,是不是来整理自己的,报复他与有线电视台的合作。
五个男人中,颜龙酒量最差,颜龙知道敏敏能喝,但也不知底。
颜龙拼了,他不让敏敏去与他们拼,陪着喝点就行,喝到自己倒下,酒局总该结束了吧,敏敏正好可以照顾一下。
柴主任倒也不以多欺少,四人没有联合起来对付颜龙他俩,自己人也干了几仗,但都想把颜龙灌醉,尤其是想让敏敏多喝几杯。
酒席持续了四个多小时,颜龙第一次一餐喝了八瓶啤酒,后面一个多小时,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但他坚持挺直着身子,脑袋沉甸甸的压得脖子发酸,很想趴到桌子上去,啤酒喝到口里似白开水,耳边一阵一阵嗡嗡声,分辨不出声音内容。
敏敏叫了出租车,陪着颜龙回家,车上颜龙感觉肚子里的液体一直往嗓门涌,敏敏双手扶住颜龙的左上臂,让颜龙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边安抚道:“颜总,快到了,快到了。”
“别吐我车子上啊。”出租车司机气汹汹地警告。
“师傅,车开稳点。”敏敏说道。
一脚刹车让颜龙的身子往前一倾,加上打开车门的一阵迎面冷风,已满到嗓门的液体喷射而出,好在敏敏在身后,车门已开,绝大多数都喷到了车门外面。
出租车司机从驾驶座上跳出来了。
“哎呀哎呀,这叫我怎么再做生意。”
已跨出车门的颜龙,轻声对扶着他的敏敏说:“问他要赔多少钱。”
“师傅去洗个车多少钱。”敏敏问那中年男司机。
“光洗车怎么够,今夜生意不要做了?”
“敏敏,问问他今夜还有多少生意好做。”
“现在歌舞厅开始散场,夜宵开始,生意最好的时候。”司机听到了颜龙的话。
“三百元够吗,你把我同事送到家,给你三百。”一吐加冷风,颜龙开始有点清醒起来。
“怎么多干吗,一百块尽够了,我自己会回去。”敏敏不愿了,她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六,加奖金也就五百左右。
颜龙也不是胡乱开价,他表弟就开出租车,一天十几个小时营业额三百元左右,洗车十元足够,给一天价总够了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也觉三百元是多了点:“给一百五十吧,我送这位小姐到家。”
第二天,颜龙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床,十二点到公司仍感头疼。
“老总,昨夜无线台广告部灌您啊,怎么不叫我们。”老茅小屈抱不平了。
“颜兄,怎么昨夜喝多了?信君这小子,下次我们一起弄他。”有线台杨主任也知道了。
颜龙心里清楚,这顿酒不会白醉,事情刚刚才开始。